摩托车冲入村子,小东沟里面的人并不是一伙儿的,虽然都是投靠了大先生,但也分派别,像是那些部族的和土匪就不对付,土匪见不上特务,特务瞧不起他们全体。
所以,在内部上来说,相互看不起。
出了事儿,老二带着人就偷偷摸摸地跑,反过来另外那些人,他们听到声音了,但不知道啥情况,还在屋子里吃饭,掷骰子。
“外面啥动静?”
“有动静,其他人不会跟我们说?再说了,那些特务神神叨叨的,这么大的动静他们早就出去看了!”
两个玩骰子的土匪你一言我一语,倒是让一旁部族的一个猎人听到了。
猎人微微皱眉,接着说道:“不对吧,要是真的有危险,他们能那么好心回来告诉我们?”
掷骰子的两个人相视一眼,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接着土匪眼睛一转,说道:“有道理!这群犊子玩意儿,靠不住!歪嘴,你去看看!”
被叫的人是坐在炕边上看热闹的,这种人一般在东北叫做扒眼儿的。
就是单纯看热闹,歪嘴听后脸上挂了相,但问题是人家两个人一直都是一伙儿的,他经常受排挤,要是说不,肯定挨打。
想到这儿,歪嘴暗暗啐了一口:“臭不要脸的玩意,两个挨枪崩的杂种!”
心里不爽,但也没有办法,只能背着猎枪走出去,他出去,站在院子里就能听到外面有动机的声音,那声音,歪嘴没听过,他也好奇,啥玩意突突突的一直响。
那个年代村子里都是土墙,高度不高。
一般来说,就算是矮子,踮起脚也能看到头,一般人,基本上胸口往上都能露出来。
高墙大院,那都是地主的标配,穷人家也没啥值得偷的,院墙想要修高,那就需要砖,土墙想要往高垒,那得多厚?穷人家院子,总共也没多大!
有砖的话,基本上穷人家都是盖房了,谁舍得修院墙?基本上普通村子里院墙,也就是挡一挡野狗,狐狸什么的进院子偷鸡。
这也就是极限了,人是防不住的。
歪嘴走墙根下面,他左右看看,结果现厢房被绑的这户人家的人都在挣扎,他气得跺脚骂:“想tm死啊?再出动静,给你们都沉井!”
说完,歪嘴看到院子里有一个长条板凳,那是这户男人做木匠活儿用的,他抽过长凳,然后踩着凳子,扶着墙头往外看。
这个院子,就是村东头把边第一家,村口只有一片坟地挡着。
而这个院子,就是庞北让傲蕾盯着的位置。
端着枪的傲蕾通过瞄准镜立即锁定了一个活物的出现,接着当她看到一个人头探出来,还双手扶着墙,往他们这边看的瞬间,傲蕾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啪!
庞北感觉到耳边一阵嗡鸣,子弹激的动静震得他头皮麻。
但好在还能接受,因为这种训练他经常做。
熟悉一些,总比没有准备的强。
当然,再有准备,耳朵该耳鸣,还是要耳鸣!
击的瞬间,歪嘴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毕竟天黑。
他自己又举着油灯,给自己照得清清楚楚的。
土匪,没有这种经验,他们能欺负的就是普通百姓,真的面对这种狙击手,他们死八回也很难总结经验。
“唉呀妈呀!”
歪嘴就喊了一声,就断了气,人从墙头摔了下来。
油灯也哗啦一声摔在地上,接着火沿着灯油烧到了他身上。
整个人也都跟着慢慢烧起来。
听到外面扑通一声,屋子里的人突然觉得事情不对!
土匪们,是真的无知者无畏,他们一听,就咋咋呼呼的喊道:“啥情况!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