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见丘凉出神,国师又满脸孺慕地喊了一声。
丘凉连连摆手:“停,我答应,我答应还不成吗,你快别叫了,都把我叫老了。”
国师笑笑:“师尊哪里会老,师尊永远年轻…”
“快打住吧,你什么时候走,我敲锣打鼓欢送。”丘凉赶紧制止,这几日她算是领教了,这老头就是个师尊脑,什么都是师尊好,好话跟不要钱似的夸个没完。
她脸皮这么厚的人,都常常会觉得不好意思,有徒如此,真是她的福气。
国师望着她,仔细看了几眼,才依依不舍道:“徒儿这便去了,就不劳烦师尊相送了。”
说罢,转身就走,那叫一个干脆。
好像走慢了,谁会留他似的。
丘凉无奈扶额,扬唇笑笑,笑过之后,又有点心酸。
这老头以后怕是不会回来了吧。
毕竟是凡人之躯,总有寿终正寝的那一天。
没有死别也好,就当他一直在外周游天下吧。
丘凉走出书房,跟宋夫人说了一下收留齐挽澜的事。
宋夫人下意识地想拒绝,话到嘴边又改了口:“那就再好不过了,我正愁忙不过来呢,刚好多个帮手。”
随后,她看向齐挽澜:“齐公子既然住我桃宅,吃我桃宅的饭,那就要听我的吩咐,是不是这个理儿。”
“夫人尽管吩咐,在下莫有不从。”齐挽澜从善如流道。
宋夫人不由眉开眼笑:“有你这句话就成了,走,现在就跟我去买东西。”
她真是操不完的心,本来只置办丘凉和霜儿的婚事,没想到大姐和庄晗也来凑热闹,非要选在同一日成亲。
这俩人阔别了十九年,是挺艰难的,她理解。
可是老房子起火也没烧这么快的,眼瞅着已经初七了,后日就是初九,就不能让她缓口劲儿,一天天地,忙死她了。
目送宋夫人带着齐挽澜出门,丘凉转身就去了宋见霜房里。
“伯母和齐伯伯都出门了。”
宋见霜望着要笑开花的丘凉,也笑了:“我娘跟齐伯伯出门,你乐什么?”
丘凉笑笑不语,直接张开翅膀,收起又张开,意思是她现在都收放自如了,翅膀不碍事了。
宋见霜不由嗔了她一眼:“你这是变戏法?”
翅膀一出来,衣服就被撑破了两处,真是败家。
丘凉抖抖翅膀,直接把宋见霜裹进怀里,盯着宋见霜的唇,眼眸骤然深沉。
“想不想试试?”
她语调深深,意有所指道。!
宋见霜抬头,在对上丘凉充满暗涌的眸子时,心跳一滞,轻咬了下唇角。
丘凉视线热烈又大胆,盯着她的唇。
那微抿的唇角似不可侵犯的禁地,克制又无比诱人。
“宋见霜,试试吗?”丘凉呼吸沉了沉,语气又轻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