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见霜若有所思道:“许是你前世真的收了他为徒呢。”
丘凉抽了抽嘴角,她也想到了这个可能。
“罢了,先不管她,你就不好奇我跟文安公主说了什么,又怎么救出国师的?”
宋见霜浅浅一笑:“略知一二。”
看到国师,她就猜出来了。
只是不知文安公主后续会怎么做?
文安公主一进宫,便去归还玉玺,向惠安帝请罪。
“父皇,今日说到国师,儿臣便让丘凉起了一卦,得知国师有难,若不及时搭救,今夜便会丧命,儿臣情急之下便直接带人去了大相国寺,求父皇恕罪。”
惠安帝看着她,也不知信还是没信,只问道:“国师现在何处?”
“国师被幽禁了八年,情况有些不好,儿臣怕父皇担忧,就命丘凉照料着,先回来向您复命。”
惠安帝随意摆摆手:“你心里有数就行,天色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文安公主依言退下,到了外面让冷风一吹,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除了父女之情,他们之间还是君臣,她到底是有些怕的。
好在父皇没有责怪,父皇是个好皇帝,同时也是个好父亲,所以她必须快刀斩乱麻,才能不辜负父皇对她的期望。
“文安,你带御林军去了哪儿?”这时,容妃慌慌张张地赶来,面色急切道。
文安公主抬头望去,倏尔笑了:“母妃怎么如此慌张,珠花都歪了。”
容妃闻言,扶了扶珠花,强笑道:“这不是担心你吗。”
“母妃真的是在担心我吗?”文安公主收起嘴角的笑意,转身往芳菲殿走去。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容妃愕然,快步跟上。
回到芳菲殿,屏退下人,只剩下母女二人,容妃脸上的慌张也缓和了些:“文安,你率御林军去了哪儿?”
“母妃何必明知故问,儿臣带兵围了大相国寺。”
“是吗,你没事就好。”容妃扯了扯嘴角,笑容勉强。
文安公主静静看着她:“母妃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容妃垂首,握住文安公主的手,母女两个的手俱是冰凉,似被外面的冷风吹透了骨头。
容妃嘴角动了动,到底还是没忍住:“你舅舅呢?”
“死了。”文安公主答得干脆。
容妃手一抖,面色铁青道:“谁杀得他。”
文安公主面不改色道:“儿臣杀的。”清理尸首时,让御林军把神尘和那些僧人一并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