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的笑了笑,忽然觉得胸口好闷:“凛熙……你不知道,其实我好害怕。真的有一辈子麽?至尊极乐我练到了第四阶,如果四年内过不去,那我就得死。三年,哈,听起来很轻松,可是撑了过去我们又真的有一辈子麽?我以前没有这麽怕死,可是现在我舍不得,真的太舍不得。”
说到这里,我猛地站了起来,有些烦躁地说:“我现在就去找穹隐凤。他想控制我三年,总不该连三天都不能施舍给我。你等等,我很快就回。”
也不等凛熙阻拦,我披上衣服,就飞快地往外走去。
拦住一个白衣宫人,才知道穹隐凤在西边的一个别院休息,我立刻赶了过去。
看着他房中依旧点着的灯火,我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此时已经是深夜,虽然不太礼貌,但是我也别无他法。
扣了扣门,我礼貌地问:“穹门主,你睡了麽?”
“没有。进来吧。”他的声音稍稍显得有些疲倦,我也没有细想,就推门走了进去。
看到坐在床上打坐的穹隐凤时,我才感觉有些异样,他看起来真的是特别的憔悴疲倦。
以往每次跟穹隐凤碰面,他都是一副飞扬霸道的样子,凤眼风流,笑容放肆。
所以此时真的感觉非常的不适应。
他的脸庞在灯火闪耀下,显得格外的苍白,单薄性感的嘴唇也好似没了血色,以往总是在放电似的凤眼也显得无神而充满了无尽的倦意。
想来他为凛熙治伤一定是极耗内力,这才累成这样。虽然是我一头栽进了他算计好的陷阱,此时却还是感觉有一丝的感激,感激他如此竭尽全力。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说道:“这麽晚前来……是有件事情想跟穹门主商量。”
穹隐凤淡淡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不知可否给夙墨几天料理一下极乐宫的琐事,只要一解决……夙墨立刻随门主回耀日门。”我定定地看向他,轻描淡写地说,心中却生怕他一开口就是个“不”字。
穹隐凤很浅淡地笑了一下:“琐事?夙墨宫主若是要跟左护法缠绵几日的话,也无需拿此借口。”
我咳了一下,刚准备说话,就被他干脆地截断了:“几天?”
我仔仔细细地犹豫了一下,说了个比预计要长的时间:“十天。”这样他不同意,我也可以讨价还价一下。
哪料到穹隐凤根本连眉头都没皱,就阖首道:“好。我也正好去江北一带解决一些事情,十天後我回来接你。”
这时候我简直就要觉得自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既然目的达成,我也不准备多留。
不过还是装作很有良心地关心了他一句:“让穹门主辛苦了,多多休息吧。”
他懒洋洋一笑,凤眼从我身上扫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下次若要求我什麽事情,也不需要穿成这样,色诱对我来说威力不大。”
我一愣,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差点没晕过去。
我居然,居然就这麽披着件半湿的黑衫来了,贴在身上不说,前襟开的又大,腰带更是没系,就这麽从下往上看,真的……什麽都藏不住。
(三十)
等我一幅小人得志的样子回去向凛熙汇报斗争成果的时候,他已经洗的清清爽爽的躺在床上了。
听我眉飞色舞地说多了十天的时候,他也忍不住起身轻轻地笑了起来。
我一个狼扑,却在半途惨叫了起来:“啊……凛熙,我,我怎麽觉得我腰有点痛。”
凛熙也有点紧张起来,让我趴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撩起长衫下摆,我能感觉到他有些凉的指尖在我腰际的皮肤处轻轻移动着,过了半天,我终於忍不住回头问:“到底什麽问题?”
这时才看到凛熙有些忍俊不禁的表情,我顿时有点疑惑地问道:“怎麽了?有什麽不对麽?”
凛熙低头看了看我,才轻声说:“你腰上有一处伤口裂开了。”
我本来也没想到什麽,但是看到凛熙有些尴尬的表情,终於意识到,这伤口裂得实在是非常蹊跷阿,恰恰在我刚做完某项运动後就……
正在我在心里思考的时候,凛熙已经拿了药膏回来,他一边在我腰上涂抹,一边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让我痛不欲生的话:“夙墨……我看这几天,我们就不要再,再做了。”
我顿时觉得眼前一黑,世界一片灰暗。
禁欲的生活过了两天,我就觉得受不了了。这简直是杀人,不,比杀人还罪恶。每次见到凛熙出浴,浑身湿漉漉地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艳红长衫时,我就觉得身下有蠢蠢欲动的感觉,然後随之而来的就是,痛苦,忍耐,只能冲自己不争气的腰幽怨的一瞥。
以前虽然也是在极乐宫,天天跟凛熙见面,可是跟此时的感觉实在是大不相同。
耳鬓厮磨,朝夕相处。以前从未觉得这两个字可以让人如斯幸福和……煎熬。
忍到了第三天,我终於在沈默中爆发了。
具体爆发行为──老子主动诱惑他。
穿了件开襟开到了腰腹处的真丝黑色薄衫,使出了浑身功夫撒娇耍赖讨好挑逗约半个时辰之後,凛熙终於表态:“不可以,你那伤口的地方……再做还是会裂开。”
我欲哭无泪,只好祭出尚方宝剑:“那你上我还不行麽?你上我吧,我保证不乱动。”
凛熙斜眼看了看我,居然很过分地打了个寒战:“可怕呦你。”
我顿时气的七窍生烟。妈的,人家穹隐凤做了那麽大的套子我都不愿意让他上,现在我这麽主动,就差长个尾巴摇一摇来讨好他了,居然还给我这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