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对方是她喜欢的人也一样。好在林哲并没有在意,他拍拍她稍微安抚了一下,然后就跟着周教授一块往前走了。她这就算是答应了师兄今晚提前吃饭的邀请了……易如许的心里感到期待的同时,还莫名的产生了一阵恐慌。她把哥哥一个人留在家里了,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做。可哥哥平时也并不是没有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过,他也经常和一些人出去吃饭,偶尔还有饭局结束、换地方继续玩的时候,他能做的事情,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做了?易如许想到这里,先找师兄问到了待会儿要去的地址,然后就跟哥哥报备了一下自己的行程。不过她并没有提到是和师兄一起去吃,只说是周教授叫的她,大概会让她和一些师姐师兄们认识一下。收到易如许短信的时候,易于澜正围着围裙在厨房开火,没听到短信的声音。等他处理好一桌饭菜,擦了擦手看了眼时间,这才拿起一下易如许到哪了。但是才刚打开界面看了两眼,他原本还轻松的面孔,慢慢的就变得凝固了。窗外还很明亮,但远处也已经有了夕阳的橙红余光,易于澜很长时间没有动过,他就在那里看着易如许来的那条毫无温度的信息,心在这极端燥热的空气中结成了一簇簇的冰棱。11·哭商圈大楼里空调温度很低,易如许穿的单薄,在到处都是低温的海鲜区里挑选食物时,她感觉自己的胳膊有点冷。另外几个师兄师姐都还没有来,周教授正弯腰在看蟹,易如许的目光四处游移着,最后还是落到了林哲的脸上。“随便挑,看我干吗?”林哲察觉到易如许的视线后,没忍住笑着问了她一句,易如许紧张了一下,前言不接后语地问道:“师兄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啊?”林哲想了一下,扁嘴说道:“我喜欢做的事情……那就多了,怎么了,想让我带你玩啊?”“可以吗?”“不可以。”林哲有点想逗她的意思,说完又继续挑起了自己想吃的东西。而易如许前半段局饭,几乎就完全沦陷在了林哲那句带了点逗弄意味的“不可以”里。周教授叫来的师兄师姐人都很好,大家边吃服务员边上菜,有些现场直接蒸煮,还开了两瓶红酒。易如许没喝过酒,因为哥哥从来都不让她喝,但桌上其他人都算是步入社会的人,喝酒都爱打圈,这次在林哲和几位师兄姐的敬酒下,她这个最小的师妹也没控制住,多喝了两杯。红酒的后劲是很大的,易如许感觉头有点空空的,但整个人还是非常的清醒,他们七点多开始吃,到现在已经九点多了,都还在聊着天,半点没有要散场的意思。哥哥以前也经常请她和朋友吃饭,但每次都不是这样的,哥哥不但不让她喝酒,还会严格的控制一顿饭的时间,吃完就撤,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即将十点,易如许的手机响了,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现是来电人是哥哥的时候,非但没有紧张,甚至还有种自己终于回到了熟悉环境的感觉。她离席去接了电话,起身时还身子还踉跄了一下,红酒让她浑身脱力,林哲敏锐地看到易如许没站稳,正想起身扶她,但这时刚好有个师兄找他敬酒,他应声的时候就把那冲动给按下了。包间外面的空气要清新开阔不少,易如许慢腾腾地往外走,接通了哥哥的电话,放在了耳边。“喂,哥哥。”“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啊?”易如许头晕晕的,走了几步路之后腿都在软,她扶着墙站着,四处看了看,没看见哪里有钟能确定时间。易于澜闭上眼竭力压制着心底的那股火,想到她就这样应了一声之后就没其他回应,手都捏的咔咔作响。她简直就像在放风筝一样,高兴了就往回拉拉,不高兴了就让风把风筝吹走,反正无论怎样,线都握在她的手里。电话两头都在沉默,易如许脸色酡红地靠在墙上醒酒,她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哥哥那么长时间不说话背后隐藏的汹涌情绪。“我问你呢,易如许,现在到底几点了?”“……”易如许浑身一凉,她有点慌的半睁开眼,可还没等她自己回过神来,她的眼睛就已经湿了。又凶她,他就知道管她、逼她,她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哥哥?易如许体内的酒精极大程度上将她的真实感情给挖了出来,她皱着脸低下了头,边掉眼泪边抽泣。情绪来的太快,她手背擦眼泪擦不过来,于是稀里糊涂的直接就蹲下来抱着膝盖开始哭了。易于澜不知道为什么易如许会突然哭得这么厉害,他捏着手机的指关节都在微微颤抖白,片刻后,他紧张地抬腿跑了出去。小师妹出去几分钟了都还没有回来,林哲想起她离席时那踉跄的一下,心里还是有点放心不下,他拉开椅子也离开了包厢,想着先给她打个电话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情况。但是电话响了几声没有被接通,林哲有点困惑的往洗手间的方向走,结果刚拐了个弯,就看见有个娇小的身影正缩在角落里,拿着手机哭的稀里哗啦。林哲往前走了几步,站在那个让人有些心疼的身影面前,蹲下来凑近去看了看她,小声问道:“师妹?怎么了?”“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遇到了什么事啊?要有什么问题你跟师兄说,能帮上你忙的师兄都会尽量去帮的啊。”易如许泪眼婆娑的慢慢抬头看着他,眼睛鼻子都哭的红彤彤的,原本晶亮清澈的大黑眸里现在蒙上了一层水汽,一脸委屈的样子任谁见了都受不了的想要心疼她。她开口,像是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只是嘴巴嗫嚅着动了两下,又可怜地低头扁了起来,眼泪无声的从眼眶里掉出,沿着小脸滑落到手背上。她这个样子简直就和林哲去年在大学同学家见过的刚满两岁的小男孩一样。林哲记得很清楚,那个漂亮白净的小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