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司颜立刻拎起碍事的裙摆,气势汹汹地朝着傅诗蓝那桌走去,宾客们见状纷纷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墨景骞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林诗苑,对她这个时候提到傅诗蓝的动机不置可否,怕杨司颜再惹出什么乱子抬脚匆忙跟了上去。
林诗苑眸光闪烁了一下,默不作声地跟在了他后面。
“傅诗蓝人呢!?让她给我滚出来!?她这样敢做不敢当算什么!?”
林希城见她张口闭口就是辱骂一下子就冷了脸:“杨小姐,你的家教就是对客人这样大呼小叫吗?”
面对心上人的指责,杨司颜又气又急,愤愤不平道:“要不是她故意毁了我的婚宴,我何至于如此失态!”
林希城见状皱眉道:“林小姐这是何意?”
杨司颜冷笑乐一声,厚厚的粉底也遮不住她的尖酸刻薄:“我什么意思?所有人都在场没有离开过,只有她在照片出现的时候不见踪影,这件事不是她做的还能有谁!?”
林希城的脸色越发冷了下来:“你有证据吗?她一直和我在一起,现在不在是因为你家安排的服务员弄湿了她的衣服,暂时离席去换衣服。”
“你平白无故污人清白,倒是真让人刮目相看。”
杨司颜见他竟然全然相信傅诗蓝,一时之间又是嫉妒又是悲愤,双手的指甲死死地嵌进了手掌,留下一个个月牙印。
嫉妒的是林希城这么全心全意地对傅诗蓝,不管她怎么说他都选择相信她。
悲愤的是自己将来要共度一生的男人竟然把他养的金丝雀堂而皇之地带来婚宴,甚至刚才还在护着她。
杨司颜想到这里一颗心越发酸涩,说起话来也不管不顾起来:“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替她开脱?哪个服务员,叫出来我看看!我不信杨家安排的人会这么毛手毛脚!”
林希城闻言目光锐利地逡巡了一圈,锁定在刚才泼酒的服务员身上。
服务员目光有些躲闪,但还是硬着头皮站了出来,随后下意识看了一眼林诗苑,结结巴巴道:“我是不小心弄湿了傅小姐的裙子没错,可是她并没有跟我去更衣室换衣服。”
服务员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补充道:“我走到半路,一回头就发现傅小姐不见了。”
杨司颜听完一下支棱起来,像是抓住了傅诗蓝的什么大把柄一样:“这下人证都有了,除了她还有谁有作案时间!?”
宾客们见她说的如此信誓旦旦,忍不住小声地交头接耳起来。
“没想到傅小姐是这样的人,她们到底有什么恩怨啊?”
“有什么恩怨也不能在人家的婚宴上这么做啊?真是太低劣了!”
“哎,话先别说的太满,兴许人家只是去换个衣服呢,这样被误会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林希城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站起身来和他们对峙,愣是从他一人的身上看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你敢把你刚才的话才说一遍吗?”
他的目光瞥向一边的秘书,沉声道:“把杨小姐的话录下来,如果事实和她说的不符,那林氏集团将起诉她侵犯傅小姐的名誉权。”
杨司颜闻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你要起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