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丫鬟偷偷的看了一眼厢房关闭的门窗,随即找了个借口就退出了院子。
小丫鬟一路小跑到前院,找到了苏涟漪,在她耳边悄声将南厢房的情况说了。
苏涟漪一听,顿时大惊失色,随即脸上有露出狰狞恶毒的表情,“好你个苏璃,竟然不守妇道!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眼看周家的马车已经出现在前街上,苏涟漪收拾好脸上的表情,将小丫鬟打发了之后,领着一群丫鬟婆子迎了上去。
周家马车停下,赶车的小厮搬来脚凳后,搀扶着周傧下车。
只见周傧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睛也一团乌黑,走路的时候深一脚浅一脚,明显腿上有伤。
他这副模样,一看就是被人给揍了。
苏涟漪本来脸上都堆满了笑,却在看见周傧的一瞬,笑容就垮塌下来。
她急切的冲到周傧面前,关切的问:“周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周傧怎么好意思说路上准备强抢良家妇女,然后被人给打了?
他那几个难兄难弟本来是要陪他来的,经过那一遭,全都灰头土脸的回夕城区了。
周傧忍着疼痛,佯装从容,“没事,没事,就是路上马车撞上了路边的石头,车翻了,让我摔了好大一跤。”
摔跤?
鬼才信!
苏涟漪又不傻,不过她为了扮演好自己贤惠懂事的形象,假装看不出来。
她摆出担忧的神色,“周公子为了能来涟漪的生日宴,吃了这许多苦,真是让涟漪心生内疚……”
周傧摆摆手,虚扶了她一把。
“涟漪妹妹可别这么说,你我已经定了亲,将来就是一家人,别说舟车劳顿了,就是要了我这条贱命,又何足挂齿。只要涟漪妹妹开心,周某这一趟就来得值了。”
他这一番油嘴滑舌的话,本不应该在这种场合说,偏他平时这种话说多了,下意识就把调戏姑娘家那套说辞讲了出来。
苏府一众丫鬟婆子听了这话,都低下头不敢看他,不过心里却都想着,这周府公子的做派,也未免轻浮了些。
苏涟漪嘴角扯了扯,也只能硬着头皮将他迎入府中。
“周公子,我提前给你准备了东厢房。这院子东面有个小湖,湖里种了江南移栽的睡莲,前些日子冒了好多花骨朵,今日周公子以来府上,竟是全都开了。一会儿我带您去看看?”
路上,苏涟漪不断说着各种奉承话,把周傧哄得服服帖帖的。
周傧好几次想去牵苏涟漪的手,又顾忌着丫鬟婆子,只能勉强安耐住,心里却盘算着,快些找机会和她独处才好。
这路上憋了这么久,本来想欺负个小娘子泄泄火的,谁知道铁到铁板,这股子现在还没发出来。
苏涟漪总归是他要过门的妻子,提前拿来用一用也是理所当然的。
苏涟漪哪里知道,她的热情款待全都没能入周傧的眼,周傧满眼满心惦记着的都是拿她泻火。
东厢房和西厢房只隔了一道墙。
一行人来到东厢房门口的时候,南厢房的门正开着,透过打开的门,可以看见芍药正在指挥着丫鬟打扫院子。
周傧转头看了一眼,疑惑的皱了眉。
那丫鬟,他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在哪里见过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