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能在秦渊的眼皮子底下行事,肯定是谨慎的。”
苏璃冷笑道:“行事如此谨慎的他,会让一个小丫头在太守府如入无人之地?”
芍药闻言,顿时后背一凉:“他们就是在等您进去?”
苏璃眼含嘲讽,“他们诱我上门,又向我许以重利,是笃定我一个商户女,必定经不住诱惑接下这个生意。”
“往深里想,他们更是在利用我林夫人的身份。东西送到了还好,若是东窗事发,就会把林墨牵扯进来成为替罪羔羊!”
她说着,抬手摸了摸那仓奇密盒,脸上的嘲讽又化作一抹灿烂的笑。
“现在想来,也幸亏他们看轻我,才给了我们一个扮猪吃老虎的机会。否则……我们怎么能轻易拿到摄政王要找的东西呢?”
秦渊那厮拿捏了她的把柄,还想让她成为他的玩物!
可笑!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芍有些不敢信,“夫人是说……这个盒子里就是摄政王要找的东西?”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苏璃道。
芍药说着就要动手,却被苏璃拦住了。
“不急。现在周围都是眼线,我们去风行殿的暗装铺子后再找机会打开。”
“也对。”芍药也是太激动了才失了分寸,她转念一想,又有些愤愤不平,“只是秋梦羽恩将仇报,简直小人行径,太过无耻!”
苏璃眼神略微暗了暗,只薄凉的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罢了。”
摄政王府,书房。
余百丈疑惑的看秦渊品茶,用的是那套半夜从库房里取出来的水晶茶具。
“王爷……苍郡府今年送来的茶这么好喝吗?你都喝了十几杯了。要不,您也赏我一杯尝尝?”
余千里进门的时候,刚好听见余百丈愣头愣脑的要求,吓得他一个踉跄险些表演一个平地摔跤。
他立刻咳嗽两声,给了余百丈两个白眼。
王爷喝的是茶吗?
王爷分明喝的是砸碎林夫人心头好的愧疚!
余百丈又被嫌弃,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不过出于对余千里的信任,他还是悻悻的退到角落。
余千里在书桌前汇报,“今日上午林夫人进了西城太守府,约莫一个时辰后,她抱着一个铁盒子出来。”
秦渊抬眸,“铁盒子?什么样的?”
余千里想了想,“像是……仓奇密盒。”
“哦?”秦渊眸中精光闪过。
隔了一会儿,他愉悦的笑了起来,手指摸索着水晶茶具的表面,爱不释手的模样。
“看来找到那样东西,比我们预计的要快很多。”
余千里一怔,“王爷的意思是,林夫人已经拿到东西了?”
余百丈也惊呼,“不可能吧!哪有这样的好事?陈兴那么傻,直接把东西给林夫人?”
“呵,”秦渊嘲讽道:“陈兴不是傻……而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不也是一样吗?
当初以为苏璃是个娇软温柔的女人,谁知道她藏得这么深。
若不是她主动送上门来,他现在兴许连她的踪迹都寻不到!
秦渊想起这些事,心头又是一阵憋屈。
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人让他这么憋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