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磬竹心烦意乱,虽收到了陆玄知精心准备的礼物,但心中却想着另外一件事。
陆玄知的病,需要以她换血才能治好,她宁愿现在陆玄知对她差一点,这样,等到他大限将至,她没救他心中也不会有多愧疚。
但苏磬竹抬手看着手腕上的镯子,陆玄知对她还算不错,真到了那一天,怕是她会于心不忍。
一天一夜没合眼,苏磬竹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苏磬竹是被凌霄的声音吵醒的。
“阿竹?还没睡醒吗?”凌霄的声音不断在门外呼喊着。
苏磬竹只觉得有些烦躁,坐起身,也没梳妆打扮便走出了房门:“大清早的,嚷嚷什么呢?”
“娘娘!”阿锦见苏磬竹这样蓬头垢面走了出来,连忙上前:“奴婢先为您梳妆吧?”
“无妨。”凌霄走上前来:“她什么样我没见过?”
苏磬竹没睡醒,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你怎么来了?”
“今日是你的生辰,当然是来给你送贺礼的。”说着,凌霄拿出两个盒子:“师傅今日没空,便托我给你把他的贺礼也带来了。”
苏磬竹打开盒子,里面各躺着一张房契,凌霄见到也是一惊,不禁失笑:“看来师傅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为何平白无故送我房契?”苏磬竹问道。
“我和师傅都希望,你能回南疆。”凌霄说道:“曾经你未及笄,住宫里,住师傅那儿都可以,但现在你长大了,总得有一间自己的房子。”
苏磬竹只觉得心中一暖,上一世,她被陆云霄囚禁在府中,就算凌霄想见她远在南疆也根本见不到面,让她都快忘记了,原来在这世上,还有如亲人一般关心她的人。
“谢谢你们。”苏磬竹鼻头一酸,但却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跟我们还需要说谢谢吗?我们对你好,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凌霄拍了拍苏磬竹的肩膀:“好了,我也得走了。”
凌霄刚离开,阿锦便对苏磬竹道:“娘娘,魏家大小姐来了。”
话还没说完,魏央央便被下人带了进来:“今日得空吗?”
苏磬竹笑问:“有事儿吗?”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啦?”魏央央道:“听闻将军山开了大片大片的红牡丹,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我去将军湖游船观景啊?”
“好啊。”苏磬竹欣然点头:“正好我也觉得在府中待着烦闷。”
魏央央笑着:“那还等什么呢?赶紧梳洗打扮一下,我们马上就出发!”
将军山与将军湖虽然风景名胜,但地势却凶险,在京城之外,所以一般并没有什么人会踏足。
一整片湖面上,只有她们一支小船随波逐流。
“怎么样啊?这里的空气是不是极好?”魏央央问道。
苏磬竹点点头:“在京城待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这里居然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