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无礼了,我朝怎么能和这等宵小同流合污呢?!”
官驿内。
苏磬竹坐在大厅的门口,点了些茶点,他也不好贸然询问使团,便坐着观察来来往往的南疆行人。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官驿外面传来了马车停下的声音,见到来人后,驿馆内所有的南疆人纷纷行礼。
苏磬竹探头望去,只见凌霄正从马车上走下来。
凌霄也注意到了她,笑着朝苏磬竹走了过来:“好久不见啊,阿竹。”
“是你啊。”苏磬竹笑笑:“今日你不是和陆玄知议事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知道你定会来找我,所以我就喝了点儿酒。”凌霄轻拍了拍她的头顶:“这么久不见,胖了。”
苏磬竹打掉了凌霄的手:“你也太不客气了吧?陆玄知是我夫君,你这样离开,他不是得气死?”
“那我这不是为了快点见到你吗?”凌霄说道:“怎么的?你不想见到我?哎,枉费我小时候还天天陪你制蛊练毒。”
说着,凌霄就作势抹了两把自己并不存在的眼泪。
“想见你,不过,我更想见师傅。”苏磬竹说道:“这次师傅他老人家有没有跟你一起来?”
凌霄犹豫了许久:“其实,你早就见过”
话还没说完,苏磬竹便见到了那日在黑市抢了她圣山草的中年男人,一股火气立马涌上心头。
她走上前:“看吧!我就说你是北疆人吧?说!你到底是谁?为何针对我?”
“等等等等。”凌霄走上前来,将两人的距离分开:“阿竹,这不就是你最想见到的师傅吗?”
公孙朗缓缓转过身,对苏磬竹讪讪笑道:“阿竹,好久不见呐?”
“师傅?!”苏磬竹一脸震惊:“你何时蓄上了大胡子?”
“这不是怕你找上门来么?”公孙朗挠挠头。
苏磬竹只觉得鼻头一酸,猛地扑进了公孙朗的怀中:“师傅我好想你对不起”
“这傻孩子,干嘛跟我说对不起啊?”公孙朗失笑,安慰的拍着苏磬竹的后背。
苏磬竹到现在都还记得,师傅上一世死的有多惨,曝尸荒野,无人敢收尸。
就连她这个徒弟,也日日被陆云霄囚禁在屋内不准她出门。
伤感过后,苏磬竹直直盯着公孙朗:“为何阻止我买圣山草?师傅,我没招你惹你吧?”
“我知道你要这圣山草做什么。”公孙朗叹了口气,正色道:“你是为了治这中原太子陆玄知的病吧?”
苏磬竹有些惊讶,反问道:“师傅知道陆玄知的病?”
“知道。”公孙朗点点头:“但如果师傅告诉你,陆玄知这病,圣山草根本治不了呢?”
“治不了?”苏磬竹不相信:“我为他把过脉,脉象确确实实是邪毒入体,圣山草不是刚好能根治吗?”
公孙朗拍了拍苏磬竹的头:“圣山草只能治疗后天的邪毒入侵,可陆玄知的毒,是从她母亲身上带出来的呢?”
苏磬竹皱起眉头:“那就真没法子治好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