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除了他母后以及他府中一些比较信得过的下人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苏磬竹作为和他没什么关系的太子妃竟然这件事知道的这样详细?难道是他府上有人生了二心?
“你如何知道的?”陆云霄沉声问道:“你如若不说实话,现在我同样可以将你掐死!”
“巧合罢了。”苏磬竹解释道:“我在宁州有些好友,闲聊时提起过,不过,现在我们所谈之事,和我怎么知道的并没有什么关系吧?”
陆云霄将信将疑的盯着她:“太子妃想聊什么?你对我的事如此了解应该知道,他们母子俩已然被我母后杀害了。”
确实如陆云霄所说,他之前确实想把阿岑领回来,并且给她一个名分,不求正妻,至少为他诞下一子,可作为妾室迎娶,可皇后娘娘顾及阿岑娼妓的身份,死活不同意她来到皇城,最后竟派人将他们母子二人都杀了。
皇后娘娘自然也有自己的顾虑,陆云霄贵为皇子,如若这是将人发现,日后少不了被人捏住把柄,就连他那私生子也是造人诟病。
作为皇后,她不可能让这件事情发生!
但就在陆云霄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苏磬竹的错觉,陆云霄好似有些伤感,但又转瞬即逝。
一定是她看错了,像陆云霄这样冷血的人,怎会为旁人感到悲哀悲哀呢?
“如果我说,我碰巧把人救下来了呢?”苏磬竹说道。
“人在哪?”陆云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快说!在哪儿?”
苏磬竹下意识后退了半步:“二皇子请放心,二人都进被我安置的很好,也都有专人看管,绝不会出事。”
“空口无凭,我如何信你?”
“这封信以及这个信物可否作为凭据?”苏磬竹递给了陆云霄两样东西。
信物是真,信上的笔记也确实是阿岑所写,陆云霄对苏磬竹的话更是信了几分。
但他这人,做事不爱做绝,总喜欢留一线,他十分不爽自己被苏磬竹拿捏的滋味,将大拇指上自己的指环摘了下来,趁苏磬竹没有注意,扔在了地上的一处角落。
“如何啊?”见陆云霄神情有了几分松动,苏磬竹问道。
将东西收起来,陆云霄抬头看向苏磬竹:“和我说这些,太子妃想要什么?或者我说的直白一些,太子妃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既然二皇子如此爽快,那我也就有话直说了。”苏磬竹道:“今日我见苏袅手中戴着的珊瑚嵌金镯子,那是我生母的遗物,原本我以为它已经随我母亲埋了,但苏袅却说这是柳如玉给她的嫁妆。”
“不过是一只镯子,我让她还你便是。”二皇子无所谓道。
苏磬竹摇摇头:“这镯子不过是根引线罢了,它牵扯出来了其他的东西,我母亲身前有十二家商铺,我希望二皇子帮我查探。”
“但这事,以你太子妃的身份,完全可以自己查。”陆云霄道。
“如果我亲自查,太容易打草惊蛇,二皇子的身份查起来,那才叫天衣无缝。”苏磬竹深深地看着陆云霄说道。
与陆云霄同处一室这么久,苏磬竹发现,自己竟然对陆云霄已经全然不害怕了,原来这就是手握对手重要把柄的快感。
陆云霄沉默了许久,像是在思忖着什么,随即道:“我可以帮你查这件事,但你需要答应我保护阿岑母子安全!”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