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磬竹被陆玄知带上了马车。
她心里无比的厌恶自己,为何重活一世,自己对于陆云霄的恐惧却依然存在,犹如挥之不去的梦魇一般。
苏磬竹只觉得自己太不争气,这次她又不是陆云霄的二皇妃,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怎么了这是?”陆玄知看着魂不守舍的苏磬竹问道:“真被陆云霄说中了?太子妃你是在怕他?”
苏磬竹不想承认,便挪了挪身子看向窗外,却无意间发现自己的手此刻依然被陆玄知紧紧牵着。
“你”苏磬竹轻咳一声,不知该说什么。
陆玄知也终于注意到了俩人紧握的手,瞬间将她放开。
马车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尴尬中带着一丝暧昧,两人心知肚明,却都不去戳破,一路无言。
“殿下,五日之后匈奴大王子来使,皇上下令在宫中设宴迎接,太子妃也需到场。”陆玄知的手下胡琅在马车外终于打破沉默,对陆玄知说道。
“知道了。”陆玄知应声看向苏磬竹,不知她此刻皱眉,是在想着什么。
匈奴使团来访,苏磬竹记得,前世确实发生过一件事。
那时苏磬竹也在场,原以为只需要陪着陆云霄应付一番,却没想到那匈奴大王子竟无比大胆,当着所有人说自己倾慕苏磬竹,并请求陆云霄休妻。
宴会结束后,陆云霄只觉得自己像被侮辱一般,将气全都撒在苏磬竹身上。
而那匈奴大王子真的是看上苏磬竹的脸蛋了吗?无非是想趁机羞辱我朝皇室罢了,怪只怪苏磬竹运气不好而已。
而这一世,参加宴会的不止苏磬竹一个,还有一个现成的替罪羊苏袅。
想必当日,以她的性格,必定会特意打扮一番吧?苏磬竹成竹在胸笑着,像是已然看到了苏袅受罪的模样。
这次宴会苏磬竹不得不去,她在镜子面前坐了许久,阿锦为她梳妆,刚从首饰盒中拿出一只簪子,却被苏磬竹拒绝了。
“这次怎么简单怎么来。”苏磬竹道:“这只簪子太过隆重了,那只木色云纹的便不错。”
阿锦看着首饰盒中最不起眼的一只簪子:“这次宴会皇上非常看重,为何娘娘却打扮的这般简单呢?”
“抢风头的事情,留给旁人便好了。”
梳妆打扮好后,苏磬竹便走出了太子府外,陆玄知早早已经在外等着她了。
见到苏磬竹后,陆玄知只觉得她今日的装扮和之前的不太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出来。
直到入宫后,他见到了这次参加宴会的所有女眷,终于知道苏磬竹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所有女子都是打扮的十分隆重,就连一些不起眼的小首饰都是一眼能看出名贵无比的,唯独苏磬竹,头上仅仅一只素色簪子,再无别的装饰了。
甚至平日里苏磬竹出趟门都要比这穿的隆重些。
陆云霄一到,便坐在了原本为陆玄知和苏磬竹安排的位置上,而她身后的苏袅也果然如苏磬竹所想,将所有心思都花在了打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