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消失在了寝宫之外,皇后娘娘跪在地上:“陛下明察啊!臣妾从未有过如此歹心啊!”
“罢了”皇上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
可苏磬竹却依然俯身在地,没有要站起身的意思。
“太子妃?”皇上看着她:“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苏磬竹正色道:“求陛下恕妾身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你欺骗了朕什么?”
“太子殿下不举之事,都是妾身捏造,只为炸出许侧妃的奸情!”苏磬竹道:“求陛下恕罪!”
皇上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知儿身子没有问题?”
“陛下可让太医诊脉,妾身所说,句句属实!”
太医为陆玄知把脉后,跪下身:“回禀陛下,太子殿下除了身上的顽疾以外,确实没有其他任何隐疾!”
“知儿!”皇上松了一口气:“你真是吓死朕了!”
“父皇恕罪,儿臣和太子妃早便发现许伊儿不对劲,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将她炸出来。”陆玄知道。
皇上摆了摆手:“无妨,你们退下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两人都看出,皇上已经对皇后娘娘起了疑心,但两人夫妻多年,皇后娘娘治理后宫又井井有条,自然是不会处罚的。
出门后,皇后娘娘看着苏磬竹离开的背影,咬牙切齿:“苏磬竹比本宫想象的要精明多了,看来,她的命是不能再留了。”
出宫路上,苏磬竹怯怯看着陆玄知,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开口:“别生气了,虽然我的计划有一点损人不利己,但至少成功了不是吗?”
“苏磬竹,你还真是不怕死。”陆玄知沉沉道:“是因为孤待你太好,所以你已然不知天高地厚了是么?”
苏磬竹讪讪笑道:“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或者殿下想怎么样罚我,我都认了。”
“你还会怕罚么?”陆玄知冷笑一声:“你连死都不怕吧?”
“我怕。”苏磬竹听到这话,突然严肃道:“我怕死。”
见苏磬竹这样认真,陆玄知并未再多说什么,上了马车后,手下递给了陆玄知一方盒子:“殿下,这是您命属下准备的贺礼。”
陆玄知收下盒子,点点头。
“贺礼?”苏磬竹凑过头问道:“谁的贺礼?”
陆玄知看了一看苏磬竹:“明日是你父亲苏阁老的寿宴,你这个做女儿的,都忘记了吗?”
“啊。”苏磬竹这才反应过来:“竟是明日了。”
前一世父亲的寿宴,刚好赶上了苏袅被判流放的日子,并未设宴,而苏磬竹念着父亲的大寿,单独从陆云霄府中跑回家来,受到的却只有父亲母亲的冷眼相待。
“你妹妹遭了这么大的罪,你这个做姐姐的竟然丝毫不替你妹妹求情!”
这一世苏袅并未遭罪,苏磬竹常在想,如若被判流放的是她,父亲母亲也会这样伤心吗?
自然是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