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阿锦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头:“奴婢这是怎么了?”
“问你才对啊。”苏磬竹松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是不是最近太劳累了?”
阿锦摇摇头:“没有啊奴婢伺候娘娘不知道有多轻松,不过确实最近总觉得头晕恶心,夜里还老是梦魇。”
“何时开始的?”苏磬竹正色道。
“就是伺候娘娘那日开始。”
闻言,苏磬竹和陆玄知相互看了对方一眼,齐声道:“有问题。”
几人来到了苏磬竹的寝宫中,苏磬竹在自己院子里翻动着,不知道在找寻着什么。
阿锦不解:“娘娘,您这是在做什么啊?”
陆玄知走到了一颗梨树下,踩了踩树根旁边的泥土:“这里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说着,陆玄知拿出腰间的匕首,翻了翻地上的泥,果然翻出了一个布团。
苏磬竹将布团扯了出来打开,原本有些紧蹙的眉头更是紧了几分:“麝香,桂枝,雷公藤都是让女子不孕的药材。”
“孤还奇怪,新婚之后皇后娘娘没有再下手,原来藏在这里。”陆玄知面上虽是一派风轻云淡,但语气却明显的不善。
“我就是她不可控的人,陷害我不成,肯定会再有动作的。”苏磬竹道:“还好发现的早,阿锦也没什么事。”
而陆玄知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狐疑的看着苏磬竹:“为何你没事?”
“我在南疆是学蛊的,出师之前,都是用自己的身子试验,这种毒已是对我无用。”苏磬竹抬眼看向陆玄知。
陆玄知了然点点头,问道:“既然皇后这事已经败露,下一步你想要做什么?”
苏磬竹眼珠子转了两下,已然有了自己的计划:“我有个想法,也许能一石二鸟,只不过需要牺牲一下殿下的色相,不知殿下可愿意啊?”
“不愿。”陆玄知冷声道。
看着苏磬竹这一脸坏笑陆玄知就知道她没憋什么好屁。
翌日夜里。
苏磬竹似是无意一般逛到了许伊儿院门前,声音提高了几分:“哎!听说殿下今日出去喝了酒,现在醉得已经不成样子了!”
阿锦在一旁附和道:“那娘娘,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呢?”
“不了不了,反正伺候了他等他明日酒醒也不知是谁伺候的。”
如苏磬竹所料,待两人走远,许伊儿便蹑手蹑脚打开了院门,提灯往陆玄知的寝殿走去。
今日简直天助我也,陆玄知的房外没有守卫,甚至一个巡逻的侍卫都没有。
许伊儿推开门,只见陆玄知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她轻声试探喊道:“殿下?殿下?”
连喊了几声之后,陆玄知都没有反应,许伊儿这才躺在他一旁。
陆玄知心中只道苏磬竹这是想的什么馊主意?待事成之后定要好好教训一番才行。
他不动声色嫌弃的往一旁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