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双手叉腰,对着陆昭瑜破口大骂:“你个小贱蹄子,死了一次后,胆子倒是变大了不少,竟然敢指使我做事了!”
“我告诉你,若不是魏家说要给你配阴婚,你哪里还能配得上这样像样的灵堂?”
“灵堂是为你准备的,现在你活过来了,自然也该你自己来收拾!”
说完,刘氏拉着楚令萱就想走:“走,咱们回咱们的院子去!今日真是晦气极了,得让吴妈妈烧点艾草水,咱们全家人都要去去晦气!”
哪成想,陆昭瑜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行吧!”
“自己收拾就自己收拾!大不了,我自己再去一趟京兆。。。。。。”
“昭瑜!”楚令萱如今是听到‘京兆府’三个字都想打颤,根本不敢让她把话全部都说完。
她用眼神示意刘氏稍安勿躁后,才强忍着内心的怒火,对着陆昭瑜扯起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昭瑜,你快带着婶婶去休息吧!这里。。。。。。母亲定会让人收拾干净的。”
“行啊!那就辛苦大姐姐和大伯母了。”
说着,陆昭瑜便抬脚往长风的房间走,气得那一家三口恨不得能上去掐死她。
“哦,对了!”陆昭瑜在推门进去前,忽然转身看向他们。
“既然是算账,那么就请大伯母将账目全部备好,如此才不耽误大家的时间。”
看着木门表被关上,刘氏的一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她指着那张被关上的木门,气得半晌都说不出来话,只能扭头看向今日一再反常的女儿。
“萱儿!”
“你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你向来和楚昭瑜那死丫头不和,今天为什么几次三番地替她说话?你看看她,都快爬到你娘我的头上拉屎拉尿了!”
楚令萱何尝不气,却只能拉着刘氏的手,小声说道:“娘,咱们先回院子,我慢慢跟您说。。。。。。”
陆昭瑜在房间里,听着刘氏的声音越来越远:“你最好有正当的理由,否则娘可饶不了你!”
等到外面彻底安静下来后,她才转头看向了床边的徐氏。
“昭瑜,你。。。。。。你受苦了。”
徐氏未语泪先流:“都是娘没用,连你和长风都护不好,才叫你们姐弟两人这般被欺负。。。。。。”
陆昭瑜不善于安慰人,只能轻轻地往徐氏的肩膀上拍了拍:“您别自责,这些年来,您已经将我和长风照顾得很好了。”
想想她明日准备要做的事情,陆昭瑜觉得自己有必要让徐氏事先知情。
“方才,我和大伯母说话,您也都听见了吧?”
徐氏擦了眼泪,神情哀伤地点了头:“听到了。。。。。。昭瑜,你是想和大哥他们分家吗?”
分家?
陆昭瑜细细在脑子里面回想了一下楚家的关系,自然也就想起了楚家还有一个偏心不好对付的老夫人。
有她在,只怕想要分家并不简单。
可,谢元晔所说的如果是真的,那么楚兆庆留下来的所有东西,她都必须拿到手上才行!
“明日,且看情况吧!”
“如今父亲也不在了,咱们母子三人总得想办法把日子过好了,才能有等到为父亲洗刷冤屈的那一天!”
听了这句话后,徐氏那灰败的眼神之中,才有了些许的光亮。
陆昭瑜趁热打铁地问起了楚兆庆留下来的家底,以及徐氏的嫁妆。
在徐氏断断续续的回忆当中,陆昭瑜才恍然知道,这么些年下来,楚兆全一家子究竟昧下了二房多少的财物!
楚兆庆如此厚待自己的兄长,没想到竟换来了自己的夫人和孩子如此被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