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恼意散去，慕容水月却也没起来，只是翻了个身，笑眯眯的望着墨云曜:“怎么，你又想我啦。”
墨云曜耳根微动，轻轻出声:“嗯。”
这般直白，倒是让慕容水月不好意思起来。
皱皱鼻子，从床榻坐起，往里靠了靠，示意墨云曜坐过去。
墨云曜抿唇，似有犹豫，最后还是坐到了榻边，倚着身后床栏，一脸倦态。
“今日父皇冲我了一顿火，宫里请了道士做法，说是我母妃的恶灵在作祟。”墨云曜闭眼轻轻说着，似是在说给自己听，又似在说给慕容水月听。
宫里的这些疯言他如何都不愿意去相信，母妃在世时温柔贤惠的模样仍旧历历在目，先不说他信不信鬼神之说，哪怕是有，母妃那样心善的人，死后又怎么会去害人？
“……”慕容水月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开口，干脆闭了嘴，右手搭上墨云曜的手背，一双湿漉漉大眼里尽是坚定。
墨云曜反握过她的手，将她扯进怀中，脑袋埋到她的脖颈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慕容水月被他拥着，一双小手轻轻拍着墨云曜后背，心疼的安抚着他。
这个小屁孩啊，在宫里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吧。
她一定要想想办法，将云妃送灵！
“鬼神之说，向来都是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想了想，慕容水月还是张了口。
墨云曜皱皱眉头，松开拥着慕容水月的臂膀，扳过她的小脸细细打量:“你似乎对这些东西十分笃定。”
慕容水月郁闷了，墨云曜明显是一副半点儿都不相信这些事情的样子，她若是说她就是和这些东西打交道的话，他会不会把她当成疯子啊。
何况，她是左相府嫡出三小姐，突然间通阴阳之法，在这个时代，保不齐就把她当成妖女烧死了呢！
干咳两声:“不是啦，我只是觉得，东洛国信仰佛教，既然世人相信世上有佛，那么自然也该信阴灵一类啊。”
墨云曜垂眸看向慕容水月，黑暗中慕容水月一双灵动的眸子在熠熠闪着灵动的光彩，微微蹙眉：“鬼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世人皆怕鬼神，可是我不相信，人死了就是死了，我不会贪心我母妃还存在于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