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哥,你才发现啊……】系统叹息道。
【你不会原本真打算把闲居老祖丢下吧?就算没有外门弟子这事,你说了要带人家走,想想闲居老祖那张可怜得好像随时都能咽气的脸,也不好意思不回去找他吧?】
“开个玩笑,我哪里是那种绝情的人,我这不是为了稳一手大长老嘛。都是缓兵之计!我可是还要跟闲居老祖结拜为兄妹的,怎么可能抛下他!”
不,你就是那种人……
系统相信,要不是大长老和她提起外门弟子的事,宿主真干得出来把闲居老祖丢下的事。
“你要带他走?你可是说了只请我回去,不带闲居那小子的。”大长老眼睛一瞪,他告诉林倦外门弟子的事,可不是同意林倦带上闲居老祖的意思。
“这事咱们延后再议,眼下先把掌门的事给解决。”林倦试图在大长老面前把这事给忽悠了过去。
等他们大闹了云烟山,要带云烟山上下的弟子们一起出逃的时候,再多捎一个闲居老祖,大长老也就管不过来了。
【倦哥,你这闪烁其词的样子,像极了渣女。】
“你别乱说,我不是,这都是战术。”
大长老对林倦口中挖空云烟山的弟子,让掌门没有门派能去的主意很感兴趣,一听她提起这事,就暂时把闲居老祖的事抛于脑后了。
“掌门手里还有护山大阵可以启动,你要去找掌门的大弟子可以,但是绝对不能惊动掌门,即便有我与你同去,一旦我们与掌门殿对上,我们肯定不是掌门殿那边的对手。”大长老道。
“你以前不是和掌门殿的那名大弟子有联络吗?以前怎么联络的,现在就怎么联络,我不找掌门,我只找他。”林倦道。
“他虽然背叛了掌门,但是并没有暴露。这两年我的势力弱下去后,他就不再和我往来,当回了他的掌门大弟子。如今要同他联络,他定不不愿意来见我的。”
“试试,你就同他说,你找到了白鹤老祖的遗留之物,事关整个云烟山,邀他过来共同商议。”林倦道。
“什么叫事关整个云烟山?那得是个什么东西?”大长老奇怪道。
“我也不知道,谁看得懂,谁就是白鹤老祖的画师。”林倦从储物袋里把白鹤老祖的手记拿了出来,“这个说法我是从这里面看到的,我怀疑那名画师在白鹤老祖那里想要找到这样东西。”
大长老接过手记,林倦动了动手指,替他翻开了书页,手记的倒数第三页里,只寥寥几句提了这样一件东西。
“今日误入云烟山的一处无人洞府,偶得一件事关整个云烟山之物。但是我与师父已形同陌路,闲居又恨我入骨,我又能与谁商议此事呢?”
大长老捏着书页的手指微微用了力,写下这些的时候,大致已经到白鹤老祖陨落前夕。
白鹤老祖为了闲居老祖,已经和曾经的师尊大长老有了分歧,两人关系渐行渐远,白鹤老祖才有此一句。
“此物为何与掌门殿的大弟子有关?”大长老问。
“此刻你问我,我也答不上来。你尽管拿这句话去激一激他,他若真对云烟山有所你也不知道的图谋,那他一定会来。”林倦道。
大长老点了点头,取了一张信纸,在其中写下了约见掌门大弟子卢晦的词句,却在信纸上施下一个术法,上面的字句就立即变成了寻常的问候之语。
他将飞信送了出去,道:“他若真的要来,半柱香之后,便会现身。”
“那你先换身衣服等着吧。”林倦指了指大长老还光着膀子的上半身,提醒道。
大长老从瀑布里出来后,就光和她说话了,连衣服都没换。
大长老又施了个法,换上了一身门派服,白胡子白头发的模样,倒还称得上是仙风道骨人模人样,走出去就是个风光体面的大人物。
林倦大致交代了一下大长老该对卢晦说些什么,自己躲了起来。
若让卢晦看到有外人在此处,定是会起疑心的。
“大长老,许久不见,你令我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很快,卢晦就在大长老的殿内现身,竟不是从殿外走进来,而是凭空出现。
林倦躲在屋顶上,看着卢晦这副仿佛对信中提到的东西一无所知的模样,心下笃定这人阴险狡诈。
你要是真不知道,你还来?
既然来了,基本就是坐实了画师的身份,也坐实了她先前对此人的推测。
此人的身份绝对不会只是掌门大弟子而已。
只是这卢晦长得倒是像个正人君子,眉清目秀的,寻常的门派服穿在他身上,也被他穿得正气挺拔。
若非大长老提起此人就是三十年前与他和白鹤老祖同时有过联系的人,谁又能相信这副模样的人会心怀鬼胎。
“卢晦,你可知三十年前,白鹤曾在云烟山某处洞府里寻得一物,今日我去了一趟她的居所,偶然找到了此物。”大长老照着林倦说的,拿空话套卢晦的话。
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和
卢晦有何关系,他和林倦都是一无所知,所以翻来覆去能说得也只有那么几句,端看卢晦能给他们透露多少。
“此物对云烟山有何影响?令大长老如此匆忙地找我前来。”卢晦依旧是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
“我是想以此物为威胁,夺取掌门之位。”大长老依旧不答半点和这东西相关的问题,顾左右而言他。
“如今的云烟山,大长老当真还想要?即便不夺掌门之位,再过一段时日,师父他老人家也会自行离去,到时候你再要掌门之位,他老人家也愿意主动送你。”卢晦也不着急,顺着他的话道。
“你师父对我定是恨之入骨,他就算要走,不论将掌门之位给谁,都绝对不会给我。”
“白鹤老祖找到的那物,大长老可以自己用,又何必找我来共同商议,莫非这其中还需要我的协助?”卢晦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又转移了回来,只是他问得合情合理,依旧让人察觉不出他对此物有何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