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因为祭祀的原因,身穿缥缈的长袍,腰系玄色的绶带,挂着满身的流苏,显得神圣不可侵犯。
左州月虽然从前没有见过皇帝,但也听说过,这位皇帝非常的相信鬼神之说,甚至相信到了迷信的地步。
不然,也不会大费周章,花费大量的财力物力,千里迢迢从皇城赶到紫云山,来进行盛大的祭祀。
左州月又悄悄打量周围一圈。
发现除了她与卢修永,以及皇帝,卢花夜,和少量宫人和教徒之外,祭坛上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很显然,是被清场了。
左州月垂下眼,默默地跟在卢修永身后,和他一样,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很快,月儿就哭哭啼啼地被带了上来。
皇帝看向她,道:“你将事情完完整整地再说一遍,告诉大家,你与三皇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月儿擦了擦眼泪,悲愤道:“我与三皇子殿下情投意合,早已私定了终身。于是三皇子离开祭坛之后,便让奴婢去找他……”
皇帝皱眉,道:“继续。”
月儿顿了顿,似乎有些委屈,但还是继续道:“于是,三皇子便让奴婢换上侍女的衣服,跟着他去了偏殿。在偏殿之中,三皇子与奴婢行了周公之礼。”
皇帝有些不悦,道:“这件事,朕已经知道了。你与三皇子之间,可还有什么其他的瓜葛?”
月儿想了想,道:“没有了。不过,三皇子让奴婢保守秘密,不许将此事泄露出去。”
皇帝看向卢修永,冷声道:“你可知罪?”
卢修永早就忍不了了,悲愤交加:“胡说八道!父皇,这是污蔑!这是诽谤!”
皇帝却皱起了眉头,冷声道:“朕没有冤枉你,她有证据,你有吗?你还想要继续辩驳吗?”
卢修永瞪大了眼睛,惊怒道:“不可能!她能有什么证据?”
他确实没有证据,毕竟当时就只有他和月儿两个人。
衣衫不整,妆容凌乱是真的,在别人眼里确实和苟合没什么区别。
皇帝起
身,看向地下跪着的儿子,突然一脚踢了过去。
“你这个畜生,竟然连祭祀这几天都忍不了吗?!难怪神佛都厌弃你!”
这一脚踢得很重,很猛。
“三皇兄不识廉耻,如此行事,实在是让人失望,”卢花夜摇摇头,跟着火上浇油,“早就知道三皇兄风流成性,却没想到竟然如此敢做不敢当。”
“卢花夜你闭嘴!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自有公论,”卢花夜看向皇帝,“父皇,三皇兄所犯之事,实乃大逆不道之事,怎可姑息!”
月儿紧跟着呈上证据。
皇帝看着递上去的证物,脸上怒气更盛:“卢修永,你还有什么话说?”
卢修永看了看地上的证物,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毕竟,那确实是他的玉佩,竟不知何时被她窃取了。而他慌乱之中,又因配饰众多,竟一时之间没有发觉。
“陛下,这确实是三皇兄的玉佩,今早还戴着它祭祀呢,”卢花夜继续火上浇油,“想来三皇兄也是一时糊涂,才会……”
皇帝一脚踹在了卢修永的身上:“朕没有你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