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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澡谢晚烛还是感觉不舒服,他倦怠的闭着眼,将自己缩成一小团,身上盖着松松垮垮的外衣,眼尾带着湿润的、未消散的红,像是惹人怜爱的小猫。
柳鹤衍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痒意,他怜爱地把谢晚烛抱坐在腿上,边亲边哄,“陛下,别生气了,下次臣不会再这么粗鲁了……”
谢晚烛累得连手指都不想抬一下,只乖弱的缩在柳鹤衍怀里。
被谢晚烛这一副姿态看的,柳鹤衍感觉心都要化了,眸中刚刚褪下去的情。yu又爬了上来,“陛下,又sao……”
谢晚烛瞳孔皱缩,还未说出口的惊呼被压在了呜呜咽咽的低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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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明殿灯火憧憧,交缠的虫鸣错落不停叫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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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被送入宫内的所有京城千金贵女的画像全部被送了回去。
因为昨晚*到很晚,第二日的早朝谢晚烛没能参加,不过实权并不在他手里,其实参不参加对于朝堂上的大事决议是没有任何影响的。
整个朝堂与皇宫内的人都知道,谢晚烛其实只是个名存实亡的空架子罢了,真正的实权握在了柳鹤衍五个人手里。
等谢晚烛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抿了抿干涩的唇,谢晚烛现嗓子涩然的疼,唤来服侍的人倒了茶水来喝了几口,才感觉好受一些。
密密麻麻的红痕在裸露的肌肤上,小太监却目不斜视,连眼睛都没抬一下,是一眼也不敢多看谢晚烛。
柳鹤衍今早走后,便将长明殿内上下的所有下人都换成了小太监。谢晚烛不是要娶妻吗,那他就不让谢晚烛触碰到任何女子。
看到小太监陌生的面孔,谢晚烛没什么情绪的问道,“叫什么名字?”
小太监跪在地上,恭恭敬敬道,“奴才叫来乔。”
谢晚烛眸光毫无波动的在来乔身上盯了半天,才哑着嗓音开口,“你是谁的人?”
来乔不回答也不抬头,只把身体压的很低,木木的跪在地上,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似的。
知道继续下去也问不出什么,谢晚烛敛住神情,“罢了,你出去吧。”
长明殿内又只剩下谢晚烛一人,偌大的宫殿内空荡荡的,他狼狈的把头埋在膝盖间哭了一会儿,哭着哭着又累的睡了过去。
这皇宫就像是个牢笼,给予你权力的同时,又剥夺了你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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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温子衿被柳鹤衍用计缠住了身,之前两人结盟时,柳鹤衍示好时态度有多好,现在下手就有多重。
柳鹤衍先是找了钦天监的几个官员,叫他们夜观天象,说是紫微星突然显现,方向直指温子衿的相国寺。然后找人散播了温子衿其实是紫微星降世,天生带有祥瑞,又找了京城最好的画师把温子衿的画像传了出去。
温子衿不喜外交,先前通常只有谢晚烛去的场合他才去,而谢晚烛一直身体不好,露面的机会不多,温子衿也就不常去些宫宴,京城贵女们也只是听说过温子衿这个人,并不知其相貌如何。
柳鹤衍又花钱找了托,经过画师以及说书人们在各种公共场合的大肆渲染,将温子衿的相貌品行样样都捧上了天,引得众京城贵女们疯狂的迷恋和追捧。
仅仅是一上午的时间,国师府的门槛都快被提亲的人踏破了。
尽管温子衿想闭门不出,可世家女儿们太疯狂了,直接堵了他的出行,只要温子衿踏出国师府一步就瞬间被团团围住。
东璃的民风一直较为开放,并不怎么拘束着女子,女子喜欢谁也能托媒人上门提亲,也能轻装策马,与青年学士交流诗文,所以她们当街抓人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