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越微微前倾着身子，脸上带着蛊惑人心的温柔。
“那是什么意思，骑士。”
危的眼神不再躲避，“我就是那条龙。”
“那条抓你回去的龙。”
谈越感受着手腕上逐渐变弱的力道，出声唤他，“龙龙？”
“是、是我。”
“你变成人就长这个模样啊。”谈越撑着下巴，“凑近让我看看。”
危迷茫地眨眼，但还是听话地把自己凑了过去，和龙冰凉鳞片的触感不同，人类的皮肤光滑又柔软。
谈越的手指抚过，落到他的眼睛上，危察觉到，闭上眼，纵容着面前人的动作。
危也不知道自己这幅皮囊好不好看，反正看着不会出错，他现在见了那么多人，还是觉得能称上好看的只有一个人。
谈越手上用力，捏了捏危的脸颊，龙龙迷茫地睁开眼，随即笑着往上凑。
“你没生我气吧？”
谈越眉梢一挑，瞬间把手抽开，“谁说我没生气？你这么坏，我怎么可能不生气，说吧，为什么瞒着我。”
“我是怕，你不想看见我。”危说完小心翼翼观察着谈越的神色，他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语气里充满了委屈，“我听他们说我是一只坏龙，没人会喜欢这样的龙。”
谈越笑了下，“他们说的没错。”
“呜。”危习惯性想用爪子抓些什么东西，手指烦躁地抠着桌子，“他们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只要你不讨厌我就行。”
谈越起身坐到床上，像个等待猎物主动钻网的猎人，“看你的悟性了。”
他脸上写着三个大字。
讨好我。
对于一只初入人世，大部分时间都还是做龙的年轻龙，他脑子里对于这类的知识只能用薄弱来形容。
用龙的思维来想，他知道该怎么做。
危起身走到谈越面前，模样有些扭捏，他俯身，用手撑在床边，将脑袋放在谈越的颈窝上，贴着他的耳朵来回地蹭。
好痒。
谈越往后躲了一下。
“我可以舔一舔你吗？”
谈越还没回答，耳垂上就传来一种特别的触感，带着一点湿润。
他有点想打喷嚏。
谈越忍了下，一只腿抬起，将危掀翻在床，攻势极强地压了上去。
“我看你不太会，不如我来教教你吧。”
“真的吗？”危觉得这可太好了，眼睛里迸出惊人的光，很期待地点头，开始表真心。
“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笨龙。
谈越在心里评价。
这只笨龙很快就会知道磨人是种什么滋味，除了舔一舔之外，它还可以用来做别的事，简直要呼吸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