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澜失笑,倒也不介意自己在余莫那里的形象变成了喝药都要人哄,毕竟他已经很明显的能感觉出来,余莫是吃软不吃硬的了。
余莫失忆以来,对他的态度中多有警惕,仿佛小动物天然的对危险和不能掌控的事物有所警觉一样。
如果示弱可以让余莫对自己消除这种警惕,那也没什么不好。
然后,他想,更靠近一些。
不仅仅只是方才那样抱抱,还想。。。更加近距离一些。
而余莫,还不知道白越澜表面温和平静地喝着药,内里却在想着什么过分的事情。
他看着白越澜终于是把药喝了,却并没有把自己给他的那颗糖吃掉,心道他果然不是真的怕苦,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非得故意问他要糖。
完全不觉得白越澜是在意图和他拉近关系的余莫,今天也在心里给白越澜打上了“难以理解”的标签。
白越澜喝完了药,将糖放进了口袋,就见余莫已经坐到了另一边的沙上,然后又用一言难尽的复杂目光看着他的动作。
白越澜笑着问他:“怎么了?”
余莫也很直球地点出来:“你又不是真的怕苦。”
白越澜知道他是在说自己要了糖,却并没有吃这个举动,于是:“虽然我没吃,但因为这个你第一次送我东西,所以我已经。。。尝到了甜。”
他说到最后,语变缓,像是在品味什么一般,让余莫感觉。。。怪变态的。
结果说完,白越澜就没事一样地岔开了话题,他说起了余莫最近的人气变化。
之前余莫所说的并不是夸大,他确实做到了,现如今余莫的人气已经和过去的队里镶边不同,他每一次新的出镜,都带来了一次人气的疯涨,现在余莫的商业价值确实已经大不相同。
不过如果是以前的白越澜,并不会把这个当做多么重要或者了不起的事情,毕竟白家所涉产业中,娱乐圈不过只是其中一个,他并没有那个时间和闲心,去关注一个只是自己父母让帮忙照看的人。
之前能让“余莫”空降男团,并且让他顶着白家这个名头在公司高层那边被稍微优待,白越澜觉得已经是仁至义尽。
可是那是之前,现在的他就像现了自家孩子在外有出息的家长,言语间带着不太明显地夸赞。
书房里点了安神的檀香,因为昨天一系列的事,余莫也并没有睡好,特别是一整晚做了奇奇怪怪的梦,方才在应对白家父母的时候还不觉得,现下只觉得电量十分不足。
他听着白越澜说着那些话,一开始还能回应几句,后面他觉得白越澜说的话好像催眠的一样。
渐渐地,困意在一直加重,注意力不由得有些游离,他的太阳穴都开始突突地跳,眼皮沉重地往下坠,他没现他整个人窝在沙上,头和身子不自觉地向一边滑,整个人都快半躺到沙上去了。
意识好像朦胧了那么一会儿,又或许是很久,余莫又猛地醒神,结果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白越澜已经坐到了他身旁,而自己更是枕着对方的大腿。
其实白越澜在现余莫困的迷离后就停下了说话,接着就悄然坐到了余莫身旁。
他像个耐心等待猎物入笼的猎人,等人慢慢歪到自己怀中后,才抬起手臂顺势拢着对方躺到了自己大腿上。
见余莫清醒了一些有些抗拒,白越澜又慢慢地给他按摩起了太阳穴,低声道:“睡吧”
白越澜的手法轻柔舒服,感觉和哪里进修过一样,不过一会儿,余莫就有些抗拒不了了。
就算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但也没有再拒绝白越澜的服务,闭上了眼。
这一点,白越澜觉得确实是猫科动物的习性。
被舒适的撸猫手法迷惑,会短暂地卸下对人类的防备,但这也不代表等清醒过来后就会任人类予取予求,反而更多的是用过就丢,还需要用更多的手段去接近和建立让之信任的关系。
这一睡就是一下午,甚至余莫醒过来后,现窗外的天色都已经变了,夕阳的余晖照进来,将书房内的西式风格映衬的更像是梦里的某个场景。
宁静,令人安心
明明应该感到陌生,可是又似曾相识,让余莫的心口处有种奇怪的感觉。
余莫眨了眨眼,现自己还躺在白越澜的腿上,身上盖着毯子。
而白越澜一手拿着文件,一手还放在他的脸颊处,在察觉到余莫的脸颊和呼吸的变化后,就第一时间低下了头,现余莫虽然醒了,却还在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