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憋屈!
陆景宁嗤笑,下颌扬起从侍卫手里夺过一把剑,身子极快的闪到了闻老夫人身边,剑抵在了老夫人的脖子上。
“啊!”闻老夫人吓得失声尖叫,双腿软,朝着闻琛看去:“琛……琛哥儿,救命啊。”
“闭嘴!”陆景宁呵斥,手上力道渐渐加重,划破了闻老夫人的脖子,渗出血丝来,吓得闻老夫人下半身当场就湿了,还伴随着一股子骚味,令人作呕。
闻琛脸色微变:“公主这是要做什么?无端端地闯入我家,威胁我母亲性命,是何用意?”
紧接着他又朝着清河公主看去:“清河,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阻挠公主?”
清河公主佯装没听见。
“夫君,她们一定是商量好的,公主肯定不敢乱来的。”纤姨娘劝:“当务之急是先将这群人给撵走。”
闻琛点点头,示意护院上前。
陆景宁冷笑,高高地抬起手上的剑朝着闻老夫人的肩膀处刺下,扑哧,血溅得到处都是。
闻老夫人嗷的一声惨叫。
陆景宁手中的剑再次搭在了闻老夫人的肩上,不屑地笑:“区区一个老妇人,当众诋毁本公主,本就是死罪,杀了又如何?”
闻老夫人慌了,惊恐不安的看向闻琛:“琛哥儿,救救母亲。”
这下,闻琛是不敢再乱动了,眼神死死的盯着陆景宁。
“来人,将这群以下犯上之人统统打出去!谁敢还手,就地处决!”
一声令下。
侍卫拔剑相向,将护院围成一圈。
护院见此情形根本就不敢抵抗,只能一步步往后退。
陆景宁指了指何大夫,红唇翘起弧度,轻轻吐出两个字:“杖毙!”
何大夫被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冲着陆景宁磕头:“公主请饶命,小的也是无奈之举,是……是纤姨娘叮嘱小的这么做的,二公子压根就没病。”
被何大夫供出来,纤姨娘魂儿都快吓没了,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两只手紧攥着闻琛的衣袖,委屈巴巴地冲着闻琛摇头;“不,不是的。”
陆景宁也懒得废话,指着纤姨娘命令道:“带过来!”
“不,不要。”
纤姨娘吓得跪在了地上,抱着闻琛的腿不松,闻琛皱着眉挡住了纤姨娘大半个身子:“这是我的家事,就不劳公主费心了。”
“姑姑,你可愿意跟我一块回京?”陆景宁亲昵地挽着清河公主的手,冲着她眨眨眼:“皇祖父和皇祖母都很惦记允哥儿。”
清河公主激动得泣不成声。
她又何尝不想回去呢。
在京城生活了十几年,冷不丁地来了封地,人生地不熟,就连陪嫁丫鬟也都被闻家给打了。
在闻家这几年,她出门的次数寥寥无几,就连过年过节她都盼着宫里来信,可每次都是很失望。
婆母说皇上那么多子嗣,怎么会想得起她这个女儿,何况,皇上收缴闻家兵权本就愧疚,召见公主就是在打闻家人的脸面。
久而久之,清河公主就当真以为父皇放弃她了。
“放开我!”
一声娇呵在响起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陆景宁顺着声音看过去,瞥见了穿着绯红长裙的女子,鬓间朱钗环绕,面上妆容精致,的确是个美人儿。
纤姨娘的两只胳膊被宫女紧攥着拖到了院内,她挣扎,时不时地朝着身后呼喊:“夫君……”
“放开她!”闻琛大步走了过来,力气极大地从两名宫女手里将纤姨娘抢来,护在身后。
“夫君,妾身害怕。”纤姨娘依偎在闻琛身后。
闻琛怒瞪着两名宫女:“谁准许你们在闻家动手的?”
“琛哥儿!”
老夫人看见闻琛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似的,激动地挥挥手,闻琛一回头,看着自己的母亲趴在地上,瞳孔一缩,赶紧上前将人扶起,同时也看见了陆景宁以及清河公主。
闻琛之前在京城见过陆景宁,知晓她恬不知耻跟着肃国公世子身后,当时就觉得厌恶。
“陆景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这放肆,还敢侮辱我母亲!”闻琛怒了。
“琛哥儿,别!”
闻老夫人话还没说完,落冰一个闪身飞过,朝着闻琛的胸口处狠狠踢了一脚,力道又快又狠,闻琛压根就没反应过来。
砰!
闻琛被踹飞老远,跌落在地捂着心口瞪着落冰,而后目光落在了清河公主身上:“清河,你究竟要如何?”
“聒噪!”陆景宁揉了揉耳朵,她这个人向来锱铢必较,更不屑欺辱弱小,但也嫉恨旁人拿捏孩子。
陆景宁转头对着清河公主说:“姑姑,闻家的人处处不敬本宫,本宫实在是忍无可忍,还请姑姑莫要查手。”
清河公主咬了咬唇,她知道陆景宁这是在替自己做主呢,这些年,她对闻家也彻底失去信心了,于是松开手,退到一旁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