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长姐。”麟哥儿起身,乖巧地冲着陆景宁行礼。
陆景宁点头,示意他可以坐下。
宫女立即摆上了一副干净的碗筷,上官氏夹了只虾饺放在了陆景宁碗中:“这些日子你瘦了许多,多补一补。”
语气里只有关心,没有埋怨,陆景宁松了口气。
吃过饭后,云栽领着麟哥儿去习大字,给母女两人留下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这次上官氏先拉着陆景宁的手安抚:“阿宁,什么都别多想,在母亲心里,你比任何人都重要,至于上官家,已经足够仁至义尽了。”
有了这话,陆景宁心里踏实多了。
而且她现从上官氏的眼睛里,已经看不见对上官家的期待和惋惜了,情绪波澜不惊。
门外小公公来催促。
上官氏松开她的手:“去吧,无论你做了什么,是对是错,母亲都不会责怪你。”
“谢谢母亲。”
陆景宁微微一笑,跟着小太监去了前殿,一路上小太监说起了文武百官对于陆麟的质疑。
“都有何人质疑,将人都记下来,稍后交给本宫。”陆景宁吩咐。
小太监点头。
从偏殿方向进了议政殿,长喜公公见她来,冲她屈膝,又指了指桌子上堆积成山的奏折。
“这些全都是质疑小殿下身世的,还有得让皇上早些立下储君,稳定朝纲,免得闹得人心惶惶,若传到三军那,便是扰乱军心。”
陆景宁坐下翻开了几本,上面果然是言之凿凿,连续几本都是差不多的内容。
她将奏折放下。
要想立陆麟为皇太孙,就绕不开证实陆麟的身份,可太子已经死了,怎么查验?
这帮人就是抓住了这个弱点,想要让南梁帝妥协。
毕竟不是普通家族,一个庶子认就认了,涉及江山社稷,血脉必须无误,否则便会有其他人不服气,借着各种理由闹事。
“宁亲王呢?”她问。
“回大长公主,今儿宁亲王告假了。”
昨日才册封,今日就病了,摆明了就是不想教陆麟,又不能违抗圣旨,就只能称病。
宁亲王的态度也让陆景宁知道了对方是敌是友。
既如此,也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让李太医,刘太医即刻去宁亲王府一趟。”陆景宁吩咐道。
长喜点头。
随后陆景宁又问起了步晏。
“步大人今儿凌晨才到京城,太子的陵寝已经在修葺了……”长喜公公小心翼翼地说着话,生怕惹恼了眼前这位小祖宗。
陆景宁深吸口气,强忍着悲伤,下令:“若太子金身归来,安排几位大臣在场,当众滴血验骨,以证清白。”
“是。”
当长喜公公对着候在廊下大臣说起滴血验骨的事后,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这是皇上的意思?”其中一位大臣不可置信的问,滴血验亲可是丑闻,轻易不会查验。
没想到皇上居然会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皇上不过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罢了,诸位大人耐着性子等一等吧。”长喜公公沉声说。
人家都敢滴血验骨,证明身份了,其他人哪还敢再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