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梁帝却并没有要喝的意思,反而手捧着茶喝了两口。
陆景宁垂眸佯装没看见,也不多留,俯身找了个理由就走了,人一走,南梁帝瞥了眼桌子上的药膳。
长喜会意,即刻让太医过来查一查。
“皇上,这药没有问题,对您的身体有利无弊。”太医说。
南梁帝这才疑心消失了,摆摆手:“退下吧。”
太医退下后,长喜将药往南梁帝面前端来,南梁帝却道:“倒了吧。”
长喜微愣,极快地反应过来将药给端走了。
大殿安安静静,就好像什么都没生。
连续三日,陆景宁都来送药,每次都呆一炷香的时间左右便离开了,前脚人走了,后脚南梁帝就叫人查药。
三次药,一次都没喝过。
长喜终是忍不住了:“皇上,这药也是公主一片心意,而且对您身体无害,您何不尝尝呢。”
南梁帝嗤笑一声,并未回应,只道:“多嘴!”
夜色渐浓,微风拂过吹在脸上带着一股凉飕飕的寒意,陆景宁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对于大殿生的事,她全都知道。
“公主,皇上戒备心太重了,现在该怎么办?”雪鸢问。
陆景宁拧着眉,难怪步晏说南梁帝疑心病重,不好对付,可有些事她已经等不及了。
“若是非要选一人上位,你觉得谁最合适?”
雪鸢垂眸:“除了自己人之外,任何人上位都有可能翻脸无情。”
这话她认可。
“去告诉韵贵人,这两日就准备侍寝了。”
次日陆景宁再次提着补药去给南梁帝请安,南梁帝一如既往地让长喜将药接过来,并没有喝下去的打算。
陆景宁面色淡然地闲聊几句后,以不敢打搅皇上处理公务为由离开了。
长喜还是按照老规矩让太医来验,结果和往常一样,南梁帝意味深长的说:“这丫头倒是沉得住气。”
长喜眼眸微动,佯装没听懂垂下眸。
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阵阵娇俏动人的银铃声,打断了南梁帝的思路,他皱着眉:“什么人在外头?”
“回皇上话,奴才听着声音好像是尤嫔娘娘和丽贵人。”
南梁帝有些莫名的烦躁,站起身就朝着外头走,长喜紧忙跟上。
御花园的凉亭内
一人唱歌一人吹箫,歌声曼妙,箫声悠扬婉转。
“皇上驾到!”长喜高喊。
歌声顿,箫声停。
二人朝着南梁帝屈膝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看着二人盛装打扮,脸上也是精心描绘的妆容,南梁帝不仅没有半点怜惜,反而勃然大怒:“太子失踪不明,全国都在祈福担忧,你们还敢四处招摇,可有半点儿良心?”
“皇上?”二人惊慌失措,连连赔罪。
南梁帝大手一挥:“来人,将尤嫔和丽贵人拖下去,每个人抄写经书千遍替太子祈福。”
“皇上!”二人吓得花枝乱颤,我见犹怜。
直到二人被拖走后,耳根子才安静下来,南梁帝深吸口气那股子烦躁劲儿还在,脑海里浮现出丽贵人白皙的肩。
“回宫!”南梁帝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