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姑娘脸色微变,继而趴在了榻上痛哭流涕。
一个个都在欺负自己,凭什么她要被人作践?
“姑娘,有人给您送了书信。”小丫鬟见四周没人,偷偷送了一封书信来。
琅姑娘整理好情绪后伸手接过,打开一眼,眉头拧的更紧了,竟然是赵隋写给她的。
信中写着要让她脱离苦海,邀她明日举办婚宴时趁乱离开上官府,带她远走高飞。
丫鬟瞄见书信内容,大惊失色赶紧劝,真要让琅姑娘走了,赫连氏第一个剥了她的皮!
“姑娘,您可千万别犯傻啊,赵大公子现在声名狼藉,被皇上一贬再贬,将来是没有前途可言的,您若跟了去,吃苦受罪不说,还要被人唾骂,争公子将来可是要继承上官府的,太子妃耳根子软,现在气恼上官府,早晚有一日还是要扶持争公子的。”
琅姑娘毫不客气的将书信撕碎,她自然不会轻易跟着赵隋离开,她要留在京城,看着陆景宁身败名裂那天!
“去告诉他,今生无缘,来生再续,莫要再惦记我了。”
丫鬟点头。
在后门口守了大半个时辰,赵隋终于得到回应了,听完后,皱着眉:“我不信,琅儿怎么会这么狠心呢,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丫鬟阴阳怪气的说:“赵大公子请自重,我家姑娘明日就是上官府的大少夫人了,明媒正娶,身份尊贵,而你只不过是个赵家嫡子,想要带走我家姑娘当个过街老鼠,也不瞧瞧自己配不配?”
说完丫鬟扭头就走,丝毫不考虑赵隋的脸色铁青着。
倏然一辆马车靠在了赵隋身边。
帘子撩起露出了陆景宁的脸。
“是你?!”赵隋嗤笑:“怎么,还对我念念不忘,别痴人说梦话了,就算是没有琅儿,我也不愿意多看你一眼。”
陆景宁闻言却是笑了:“我来不是听你胡说八道的,有些真相倒是想让你知道,省的你被人蒙在鼓里,死不瞑目!”
赵隋露出不屑眼神。
陆景宁也不介意,慢悠悠的开口:“你可知当初在大昭寺时为何我要拒绝救墨云尧?又为何要报官抓他,更是对你们的算计了如指掌?”
这话终于刺激到了赵隋:“你究竟想说什么?”
上官府
慕容氏从街上回来时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消呢,慎郡王府就派人来提亲,被慕容氏一口回绝。
没多久,赫连氏亲自上门了,也不知和上官偲说了什么,竟让上官偲直接同意举办婚事。
慕容氏想拒绝却连赫连氏的面都没见着,直到慎郡王府将琅姑娘送来了,慕容氏彻底坐不住了,去了趟老夫人处。
“母亲,琅姑娘现在坏了名声,又被人掳走消失了几日,这样的人怎么能做上官家未来主母啊?”
若是以前,慕容氏还会考虑考虑。
但现在,她嫌弃还来不及呢。
老夫人这两日本就情绪不佳,一听说此事,眼前阵阵黑,差点儿就栽倒在榻上了。
“母亲。”慕容氏扶着老夫人。
老夫人掀开被子:“我去找偲儿。”
于是慕容氏扶着老夫人去找上官偲,有老夫人在,很快就见着了上官偲。
上官偲不悦的瞥了眼慕容氏脸上微红的巴掌印,没有戳破,冲着老夫人行礼:“母亲。”
“你当真同意了这门婚事?琅姐儿可是坏了名声的,又是庶女,怎么配得上争哥儿?”
上官偲无奈:“打断骨头连着筋,琅姐儿怎么说也是慎郡王的女儿,又在上官府没了清白,于情于理,争哥儿都要负责。”
“可她前几日被人掳走了怎么说?我听说还被人五花大绑地扔在了慎郡王府的大门口,多少双眼睛瞧见了。”
老夫人说到激动时还捂着心口:“这辈子你父亲最在乎的就是名声,你这是要往上官府的脸皮上抹黑啊,让世人怎么看咱们,这门婚事不能成!”
“母亲,咱们得罪不起慎郡王府。”上官偲索性摊开了说:“这些年咱们给慎郡王府送的东西还少么,多少把柄被人攥着……”
老夫人语噎,她气愤的跺了跺手上的拐杖:“当初就提醒过你,太子才是最合适的人选,你偏要观望,如今沾上麻烦了!”
上官偲弓着腰说:“母亲消消气,慎郡王妃说过了,只要上官府娶了琅姐儿,有些事就不追究了,我若将琅姐儿弃之不顾,外头肯定埋怨咱们上官府拿乔托大,连王爷的女儿都敢作践。”
说到这几人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