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姑娘还沉浸在峰回路转的喜悦中,她激动地上前一把抓住了陆礼斌的手:“阿弟,咱们早晚有一天会给娘报仇的,上官家那群势利眼的东西,一个都别想苟活!”
望着琅姑娘一脸疯狂模样,丝毫没有从前的温柔娴静,知书达理,俨然就是一个疯婆子。
要不是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陆礼斌压根就不会来。
他鄙夷地哼了哼:“皇上已经下旨让太子不日归京,另选他人去西北大营,步晏还提议让父王去。”
此话一出,琅姑娘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了,不可思议地额看向了陆礼斌。
……
宁王府
陆景宁被安排在一间环境清幽的小院子,无人打搅,云栽和雪鸢给她处理身上的伤。
云栽见她雪白的肌肤上鞭痕累累,心疼得直掉眼泪:“公主,这琅姑娘也太心狠手辣了,亏您这么多年对她这般好,真是个白眼狼!”
陆景宁摇头:“此次是我大意了。”
吃一堑长一智,日后她再也不相信旁人了。
等伤口抹了药后,云栽扶着陆景宁坐在廊下散心,雪鸢则去打探消息,恰在这时宁王妃来了。
宁王妃温柔娴静的脸上浮现担忧:“阿宁,你还好吧?”
“多谢宁王妃关心,皮外伤不碍事。”陆景宁并不排斥宁王妃,两人之间也没什么交集。
但宁王妃帮了她两次。
算是友。
多余的话宁王妃也识趣地没有再问,而是说起了外面的情况:“今日宫里生了一些事,四公主死了,沈尚书府被赐忠勇侯爵位,慎郡王被皇上斥责,皇上下旨召太子回京,刚才还有消息传,皇上欲要派兵攻打北齐。”
一串话让陆景宁的眉头紧紧蹙起。
她没想到短短一天居然会生这么多事。
“皇上为何要派兵攻打北齐?”
这太突然了,一点预兆都没有。
宁王妃道:“墨云尧在京城几十里外的破庙对四公主用强,羞辱了皇家颜面,步大人便将墨云尧审问,这一审竟得知有人给了墨云尧西北大营的边防图,皇上震怒,这才下令要讨伐北齐。”
“什么?”陆景宁猛然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
上辈子生的事居然被人捅破了,而且还提前生了,她也不知是喜是忧。
万一南梁帝将太子调回来,是想瓮中捉鳖?
一想到前世的赐死圣旨,陆景宁心中犹如坠着千万斤石头,实在是按捺不住了。
她不能坐以待毙了,对着宁王妃说:“多谢宁王妃,我要回宫一趟。”
“可是你身上的伤……”
“不碍事。”
宫里生了这么大的事,她哪能坐得住,母亲还在东宫呢。
见她执拗,宁王妃也实在是拦不住只能任由陆景宁离开,刚走到宁王府大门口,就看见上官府的马车停靠在一旁。
慕容氏下了马车,见她出来,亲切热情上前:“阿宁,你早上走得太着急了,还遗落些东西在府上,如今外面世道乱,我担心你,只好亲自来找你了。”
慕容氏上下打量着陆景宁。
陆景宁是戴着面纱的,又换了新衣裳,挡住了伤,所以慕容氏看得并不真切。
“阿宁,你是不是受伤了,怎么身上有一股子药味,快让舅母瞧瞧。”慕容氏伸手就要去拽陆景宁的面纱。
“啪!”
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打在了慕容氏的脸上。
清脆悦耳。
慕容氏傻眼了。
就在宁王府的门口,人来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