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陆景宁啧啧两声,事到如今老夫人还觉得是不知悔改。
老夫人有些心虚的别开眼,长叹口气:“我年纪大了,只希望兄弟姐妹和和睦睦,没想到闹成这样,人心都是肉长的,我怎知宛姐儿何时变了性子,你母亲是我生养的,我又怎么会不心疼?”
老夫人说着眼眶都红了,还时不时的擦拭眼角,挤出两滴眼泪。
“培养你母亲,我耗费心血,这些年你母亲膝下无子,我想尽一切法子寻名医。”
老夫人说着又顿了顿:“这些年我操碎了心,盼的什么,还不是你们母女将来有一个依靠,你们怎么就不理解我呢?”
一番话说的让人十分动容,让人不禁潸然泪下。
就连慕容氏也被感动的红了眼眶。
砰!
陆景宁将茶盏重重的搁在了桌子上出清脆声音,打断了老夫人的话。
老夫人错愕看向陆景宁。
“阿宁?”
“这些话老夫人说说就罢了,事实摆在眼前,何必感动自己?”
陆景宁毫不客气地揭开了老夫人的面具,她站起身,目光冷冽:“老夫人可要瞧病?”
老夫人被气的语噎,心口起伏不说话。
“阿宁。。。。。。”
“夫人还是尊称我一句公主吧,尊卑有别!”陆景宁沉声。
慕容氏一愣,看着陆景宁一副铁了心不近人情的模样,暗自怒骂几句。
“公主。”上官偲走了过来,恭敬地冲着陆景宁弯腰行礼:“公主说的对,君臣有别,理应如此。”
陆景宁略有深意地看着上官偲:“上官大人深明大义!”
上官偲弓着腰一脸谦卑,忙说不敢:“今日的确不该打搅公主,还请公主见谅。”
伸手不打笑脸人,陆景宁对上官偲挑不出错来,淡淡嗯了一声,低头间忽然瞄见了上官偲腰间悬挂一枚鱼纹玉佩。
她骤然一愣。
“你派人去东宫送个信,就说我身子不适,病的很严重。”
老夫人也知道这次一些事让上官氏寒心了。
“见面三分情,她耳根子软,说开了就好了。”
慕容氏一听也觉得有道理,点头立即派贴身丫鬟去了一趟。
。。。
“病了?”
陆景宁正研究西北地图,乍一听上官府的人来报老夫人病了的消息,皱了皱眉。
雪鸢道:“公主放心,太子妃那边还不知情。”
陆景宁收起地图,慢慢站起身:“别让消息传到母亲那,我去一趟。”
“是。”
换了一身简便的衣裳,陆景宁带着雪鸢和几个侍卫就去了上官府。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上官府门前。
帘子挑起,陆景宁弯腰下了马车。
“公主?”
门口早就等候的管家看见来人愣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里面,试图想看里面究竟还有没有人。
陆景宁下颌扬起:“不用找了,没有其他了。”
管家脸色讪讪,冲着陆景宁行礼:“公主万安。”
“走吧!”陆景宁抬脚上了台阶,一步步朝着院内走。
身后的管家见状赶紧拍了一下身边小厮:“快去给夫人报信。”
“是。”
正屋内慕容氏指使丫鬟准备好雨前龙井,并叮嘱道:“再配上玫瑰酥和樱桃小卷,等人到了趁热端上来。”
丫鬟急忙去准备。
慕容氏想了会儿,又道:“还有新鲜的莲子羹。。。。。。”
“舅母不必准备了。”陆景宁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