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微风将刺客的低语送进了佩佩的耳朵,女孩下意识低下头,又是一道风刃从脑袋上划过。
不得了,这家伙满身都是杀招。
佩佩在宽敞的庭院中奔跑,刺客在身后穷追不舍。
女孩在奔跑逐渐减的同时俯下身将魔力(生命力)注入地面,庭院中的草坪瞬间有规律的枯黄,形成了一个三层嵌套的法阵。
佩佩继续维持着自身和魔法阵的联系,终于,在注入的能量达到了运转阈值之后,地上由枯黄的草组成的法阵出了一阵阵苍白的光芒。
刺客看到十个人出现在了法阵中央,他们穿着全套金属铠甲,身后还背着一根从未见过的空心铁棒,他对此感到十分奇怪,不仅是因为对方怪异的武器,还是因为自己不理解为什么一个散着黑魔法气息的法阵会召唤来十位人类士兵。
被召唤来的几个骷髅常备军挠挠头,很快明白了自己身处的环境,为的骷髅兵回头问道:“佩佩小姐,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吗?”
佩佩指着对面的长刺客,“我被袭击了,牵制住他。”
十只骷髅兵迅拿下背在身后的火枪,一半警戒,另一半开始装填弹药。
长刺客对此完全摸不到头脑,但是这不影响他的行动,杀一个也是杀,杀十一个也是杀,既然已经暴露了,那自己也不用留手了!
“坚不可摧!极致锋锐!”
男人一连动了两个强化魔法,他手中的法杖转瞬之间变成了最完美的冷兵器,木质的杖柄牢牢贴合着男人的手心,杖端的透明水晶每一条棱都泛着令人胆寒的锋锐弧光。
男人径直冲向骷髅十人队,妄图将防线撕开一个口子,就在这时,枪响了。
“砰砰砰砰砰!”
五名装填完毕的骷髅将等待击的火枪交给了前方警戒的同伴,自己则是拿过同伴的枪,继续装填弹药。
铁制的弹丸密集分布在枪口前方的圆锥空间内,对于这个范围内的正常人类来说,他们的死亡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只是,对面的刺客并非正常人。
长刺客像是感受到了来自面前不知名魔法道具的威胁,本就弯曲的身体更下向下,拿着法杖的右手从右下方向着左上方猛的挥动,几颗本该必中的弹丸被杖端尖锐的水晶弹飞,纷纷没入了刺客身侧的草坪之中。
距离只剩下两米,而后面的五只骷髅还在手忙脚乱的装着火药,来不及了。
前面的五只骷髅简单判断形势之后立刻改变了姿势,一手握住枪柄,另一只手握住枪管中部,刻在他们骨子里的挖矿动作已经是箭在弦上。
只可惜,对面的刺客比他们更快,在躲过了两来自女孩的衰败射线之后,锋利的法杖深深没入一只骷髅兵的腹部,随后一个横向挥动从侧腹部穿了出来。
“噗嗤~”骷髅应声重重栽倒在地。
刺客甩了甩手中的法杖,无暇顾及上面沾着的到底是不是血液,只觉得刚刚捅人的手感似乎有些不对劲,但是来不及多想,剩下的骷髅们已经对他形成了半包围趋势,一场正义的群殴即将开始。
但是预想中的恶斗并未到来,因为刺客的技能冷却结束了。
“阴影穿梭!”念出这个法术的名字,男人的身体像是忽然变成了一张黑色的薄纸,迅融入黑暗中,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骷髅身后正在蓄力的佩佩。
解决掉这个小女孩,剩下的任务将会容易很多,男人这样想着,穿过了倒下骷髅漏出的缺口,从阴影中现身,锋利的法杖尖端对准了佩佩的咽喉。
正在施法的少女猛地睁开双眼,蓄力结束了。
“衰败射线!五十倍生命力输入!”
女孩一口气放出这个要了自己小半条命的技能,还来不及喘息,只见面前的男子灵巧的一个左跳便偏离了衰败射线的轨道。
随后,五十倍威力的衰败射线就击中了男子身后来不及移动的长之上。
男人似是感受到了什么,下意识惊恐的回过头想要查看生的悲剧,手上的法杖也慢了几分,“不!我的头!”
黯淡的月光下,男人一头修长的秀已经变得干枯分叉,就像被团成一团清洗过整个王都的餐具之后再放回到头上一般。
“还没完呢!”
听到女孩的声音,男人瞬间将头扭了回去,可是身前早已没了女孩的身影。
“黑暗侵袭!”
伴随着一阵肩膀的刺痛,少女已然出现在了男人的身后。男人回身正欲反击,又一个法术袭来,“黑暗切割!”
男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保养多年的秀被彻底割断,微风乍起,男人粗糙的头被夏夜的风一缕一缕吹散,消失在了无边的黑暗夜色中。
“你这个死孩子!我要把你。。。”男人的怒吼被沉闷的敲击声打断,“咚~”
看着男人缓缓倒下的身影,佩佩甩了甩手中的法杖笑着对骷髅们问道:“好听么?好听就是好头。”
此前被重伤的骷髅看着已经倒地再起不能的男人,对着佩佩竖起大拇指,“佩佩小姐真厉害。”
“你们先留下吧,等师傅回来再说。”
得到了驻扎的命令,除了负伤的骷髅和史莱姆前去休息,其余的九只骷髅常备军自觉站在了庭院里充当岗哨。
男人被就地五花大绑,反锁在了地下室中等待墨菲回来落。
在常备军一战之后,克莱斯特街二号地下室的那个联通城外的大洞已经被改装成了一个常态封锁的木门。
佩佩丝毫不担心自己抓住的俘虏有机会逃跑,地下室的两扇门全都被墨菲附着了新的法术,以这个俘虏的水平根本打不开,但是想要离开地下室还有第三条路——地上的魔法阵。
佩佩简直已经想到了刺客用尽魔力激活魔法阵之后带着一滴魔力也不剩的身体孤身被传送到魔界与魔物们对着呲牙的场面了。
处理好一切之后,佩佩回到自己的房间心满意足的进入了梦乡,直到次日早上——
“我的草坪啊!谁干的?我新新的草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