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洛心想才不是呢,不过她还是笑着应付一下金主:“是臣妾身子偏弱,对皇上有所怠慢。”
裴宴递给她一个小药膏罐子:“上药。”
江锦洛愣了愣:“臣妾没受伤啊。”
裴宴抿唇,微瞪她一眼:“给朕上药。”
江锦洛湿漉漉的眸子转了转,去给裴宴宽衣,明亮的宫灯下,裴宴被自己的爪子抓伤了不少,满是红痕。她心下一沉,教习嬷嬷说过,弄伤皇帝是大罪。
她舔了舔自己的唇,抱歉地说着:
“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一会儿就去将自己的指甲给剪了,皇上您大人有人量应该不会跟臣妾计较吧?”
面容上流露出一丝不舍,这指甲是她小心翼翼了许久才续成这样的,一下子剪了还是有些可惜的。
裴宴漫不经心的牵过她的玉手瞧了瞧,那鲜红的蔻丹上还有一些精致的纹样,附在洁白如玉的小手上妩媚动人。
“罢了,留着吧。”
江锦洛很是宝贝自己的指甲,开心之余抱着裴宴的脖子往自己面前一带,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皇上待臣妾真好。”
江锦洛乖顺的给裴宴上完了药,还给他伤口吹了吹气,温热的气息在裴宴宽阔的背上传来,酥酥痒痒的。
她对金主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注重售后细节,毕竟裴宴是她头顶的天,愿他老人家多多赏赐钱财,为自己的摸鱼小日子添砖加瓦。
裴宴脸上复杂神色稍纵即逝不被她察觉,只是后宫嫔妃从未有妃子敢这样逾矩待他,
旁的嫔妃都是将他视作天视作君王,而江锦洛似乎没这个眼力见,人小装了个熊胆,次次越界。
“江锦洛,这些招数都是谁教你的?”
“教什么,皇上这么好,臣妾亲皇上一口不是很正常吗,算是给皇上的奖励。”
裴宴斜睨她一眼:“下不为例。”
他不允许任何嫔妃亲吻他,也不留宿任何嫔妃宫殿,更不会让嫔妃宿在天元宫,这是裴宴称帝以后的惯例,阖宫妃子早已习以为常。
她乌眸里还残存着尚未消失的欲念,姣好的容颜微微泛红,
她竟将头靠在裴宴身上,柔软的手臂环过帝王坚实的窄腰,用一双莹润动人的眸子,期许满满的凝望着他:
“皇上明日还来臣妾这里泡温泉吗?”
自己作为后宫第一摸鱼打工人,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至少乖顺与爱恋是要演到位的。
裴宴将她的手给拿开,帝王深邃丹凤眼里方才的炙热已经冷却:“居然妄想专宠,也太过放肆。”
话完裴宴便离开瑶华殿了,冷漠至极。江锦洛在后边吐了吐舌头,狗男人,将自己利用完,拴上腰带便走了。
她倒头窝在柔软的被子里,脑海中回荡起方才,连忙捂住自己的脸,翻滚了好几下。
现在想想,做了皇帝的妃子,吃他的用他的睡他的,这后宫打工生活还是不错。
裴宴在回天元宫的御辇上,一手支着脑袋,双眸微微阖上正在闭目养神。
他想起方才江锦洛那副满是期盼的模样,他就知道江家送女入宫定是千挑万选,手段的确是比寻常妃子多,这才第一次侍寝,便开始想着专宠了,当冷她几日。
可没想到的是,裴宴第二日又去了瑶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