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意听进去了他的话。
从宋以朗怀里出来,泪眼汪汪的抽噎道,“你说过你这辈子只会爱我一个的…”
“现在,你是要背弃誓言了吗?”
她那模样儿委屈极了,看的宋以朗忍不住“心疼”。
忙伸手帮钟晚意擦拭脸颊泪水,保证道,“不会的,我怎么舍得背弃我们的誓言!”
“只是…”
他皱着眉头,叹气,“我不想委屈了你,但陛下下了赐婚圣旨我又不能不从…”
“所以,所以我只能先娶了她,之后再娶你做平妻。”
平妻听上去与正妻没区别,却实际就是妾。
自古先来后到。
她若在四公主之前先嫁,那她的确是妻,可若在之后,即使说是正妻,也等同于是妾。
这又何尝不是委屈。
但凡理智些的女子听到这话都会失望的放弃这男人,可现在的钟晚意并不理智。
她竟答应了宋以朗的“平妻”。
宋以朗听了甚是欣慰,伸手就要将其揽入怀中…
却这时。
他们雅间的房门突然被踹开。
钟暨和祝桑从外面走进来,冰冷目光直视宋以朗。
钟暨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若是不知道的人并看不出来,就好比现在的宋以朗。
宋以朗从钟暨眼眸中看出了明显的杀气。
他并不知眼前之人是钟暨,但他知道钟暨是鬼面司的人,而且他看到过他的令牌…
那是鬼面司使的令牌。
不过他假装不知道的问,“你们是何人?”
钟暨冷笑,“宋小公子不是早就看出来了吗?”
宋以朗皱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喜欢装蒜,祝桑可不喜欢。
当即从腰间取下自己的鬼面司令牌拿给他看,并道,“鬼面司!”
宋以朗像是突然了然了,“原来是鬼面司。”
他将怀里的钟晚意拉到身后,对她说不用怕,转而看向钟暨,“敢问两位大人我犯了什么罪?”
“竟劳烦两位来踹我的门?”
祝桑受不了他这阴阳怪气,当即斥问,“宋小公子不好好在南部待着,跑来东部干什么?”
宋以朗笑了。
“陛下何时说过我不能来东部吗?”
这话可是给祝桑噎住了。
皇帝的确没说过这样的话,他无言以对。
钟暨声音冰冷,“陛下的确没说过不许宋小公子来东部,但宋小公子大半夜的来青楼,甚至还拐带了钟将军府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