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都安全得很。您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章村长与儿子章奇对视一眼,笑道:“那就好那就好。那你们这次……”
“哦,我没考上。但我姐夫考上了,还是榜首呢!”
讲到这,姜青檀昂首挺胸,很是骄傲。
闻言,章村长的眼眸瞬间就闪亮如星辰,他连声音都颤抖了,“当真啊!”
“真是老天保佑,咱们村出了两个举人老爷!昨儿个莫敛舟回来,他也是中了!这感情是好!”
“以后就再也不担心宵小来欺负咱们村儿的人了!”
“你姐夫呢?”
对比莫敛舟,显然章村长更在意沈隽意一些。
毕竟,如今他跟沈隽意也算是沾亲带故,这人嘛,总归容易偏袒人的。
“在屋里呢!”
而此时屋内,李玉珠看到一月未见的儿子,眼眶都红了,她拉住人,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打量,根本都没空去关心他考得如何。
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瞧着瘦了许多。是不是在外头吃睡不好?”
虽然已经得知两人不是母子,但多年的感情,哪里是覆水能收的。
更何况,她也不曾见过自己那无缘的孩子。
人总是更容易着眼于跟前的。
沈隽意摇了摇头,“都挺好的。让母亲担心了。”
李玉珠:“我听说你们碰到匪盗了?”
沈隽意的口径是跟姜青檀一般无二的,见他表情坚定,不像是说谎,李玉珠吊着的心才落地。
可同时,心中又有些疑惑,“那为何听莫敛舟讲起颇为凶险?”
沈隽意:“……”
他没想到漏了莫敛舟,但依旧面无异色道,“我跟他是前后脚不同的护送队伍。”
“当时还有谢家人送我,您也知道,谢家军的能耐的。所以全程都无忧的!”
闻言,李玉珠想起当时来接人的谢知刚,那会子他身边跟着的亲卫也个个人高马大,孔武有力。
再看沈隽意身上毫无损伤,终究是信了自家孩子。
倒是宁老太太一眼就看出两人的猫腻,她也不戳破,甚至还帮着道:“我就说你娘瞎担心。”
“那谢家军个个以一敌百,更不用说那谢知刚天生神力,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若是他连个人都护不住,以后谢家可哪里还有脸面去打仗的!”
李玉珠赧然,“我……我就是怕……上回阿梨也走得匆匆忙忙的,又听说那些匪盗很是凶残,杀人都不眨眼……”
“阿梨那是去当大夫从军,是救人。柳城多少大夫都被征用走了,这是好事儿!”说到这,宁老太太像是想起一茬,扭头问姜映梨,“对了,这次可是大胜了?既是如此,功劳该如何算?可有奖赏?”
姜映梨还真没得到这块的消息,他们急急忙忙地就顾着赶路回来了。
她摸了摸鼻尖,“胜是胜利了。至于功劳奖赏……萧侯爷不曾说。”
“呵,他莫非还想去吞功劳。”宁老太太不高兴了,“等到他回京复命,哪里还轮得到你们这小地方的。”
“肯定是现在就讨一波现成的才好。”
可转念一想自己如今的处境,余下的话只能吞了回去。
“罢了,反正你平安回来就好。”
姜映梨也没在意这个,她当初主要是担心沈隽意和姜青檀,才自告奋勇跟从的萧疏隐前往剿匪。
如今两人平安,其他的就成了附带价值了。
说话间,章村长已经大跨步入了村,见到愈发清癯俊俏的沈隽意,她的眼底都是欣赏和欢喜。
“哎呀,阿隽啊,听说你都当了榜首!太好了!咱们村当真是出了只金凤啊!”
沈隽意拱了拱手,“村长爷爷。”
“哎哎哎,”章村长搓着手,脸上都是喜气洋洋,满眼期待道,“阿隽啊,咱们村合计着要不开个庆功宴?给你和莫敛舟都庆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