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她给我抓起来!”寒辉的声音咬牙切齿。莲花抬起了头,见他眼里带恨得看着自己。她轻轻得闭上了眼睛,任凭人将她的胳膊架了起来。从父亲去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不想活了,只因为挂念着欧阳。而如今,她已经没有了那份牵挂,她可以走得安心了。
后来,听人说,在皇帝驾崩的时候,整整下了三天的雨,才将皇宫门口的血迹给冲得干干净净。
后来,听人说,皇帝传位的新帝登基的时候,新帝拒不登位,整日整夜得守在皇帝的梓宫旁,不眠不休。
后来,听人说,被废掉的太子回了宫。顿时朝廷上分成了两拨,一拨拥护废太子,一拨拥护新皇,两拨人吵得天翻地覆。整个朝纲乱成了一团,却再也没有人提到五皇子。
斜倚在冬湖之中的竹屋里的竹榻上,寒辉伸手拿过了旁边的一个酒坛子,往嘴里倒去。又喝完了!他猛得将酒坛子一摔。酒坛子轱辘得滚到了一个人的脚边。
那人俯下身将酒坛子扶了起来,然后走到了竹榻边的凳子处坐下,看着寒辉,说道:“四哥,又躲到了这里来了。”
“寒溟,你来啦!来,陪我喝两杯。”说完他就伸手去摸酒坛子,却空空的什么也没摸到。
寒溟的眼眸看着他:“四哥,你要在这里躲多久,外面已经吵成了一锅粥。”天天有人分别找他们两个,寒溟实在受不了了,只能居无定所。
寒辉懒懒得问道:“他们又来烦你了?哈哈,哈哈……今天闹成什么样了。”
“还不是内阁们带头,六部又分成两拨,吵得不可开交。我说四哥,当初你登了基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寒溟的手支在旁边的高几上,另一只手一下一下得敲着桌子。
寒辉斜着眼看他,坐了起来,笑骂道:“你个兔崽子,我帮你接了这烂摊子,你就自己去逍遥自在了?我才不干呢。”
寒溟微微一笑,将手枕在了脑后,靠在高几上看屋顶:“其实,这皇帝还是该让四哥来当。弟弟是绝对没有那份心思的。四哥真的不用顾虑我了。当初的交易,你已经帮我做到了,现在,是弟弟达成诺言的时候了。”
“给你看个东西。”寒辉撑起了身子,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过一个明黄色的布帛,甩给了寒溟,“自己看吧。”说完又躺下了。
寒溟接了过来,展开看,是先皇的遗诏,是亲笔写的寒溟即位。寒溟合上了诏书,淡淡一笑:“四哥,恐怕如今由不得你了。弟弟已经放出风去了。现在,全朝野都知道我是被俘虏过的。”
“我揍死你个兔崽子。和大月的戏要演多久才算?竟然将我也算计了进去。”寒辉一下子坐了起来,径直就往寒溟的胸口打来,却是软软的没有用力气。
寒溟却一下子握住了寒辉的手,脸上的表情正色道:“四哥,弟弟实在没那份心思,弟弟也知道四哥一直想为您的母妃平反。这是个机会,你不可错过了。还有人觊觎着呢。四哥,弟弟恳请你即位。现在烈国人心惶惶。”
寒辉脸上的戏谑表情也渐渐得郑重了起来,他的眼睛看着寒溟。寒溟朝着他重重点了点头,使劲握了握他的手。寒辉也终于点了点头:“四哥应了你。你以后要如何呢?入朝为官还是别的什么?”
寒溟的脸色一下子轻松了起来,却躲闪着寒辉的眼睛说道:“弟弟当然是游山玩水,自然,会给四哥送个信。若有需要弟弟的地方,我一定会赶回来的。”只是怕,四哥走上父皇的老路,充满了猜忌。
“此去,是去找她吧?”寒辉看着他的眼光,知道他心里所想,索性替他说了出来。
寒溟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边,打开了窗,让风吹了进来。已经是快中秋了,这风也有些凉了。他转过了身看着寒辉,沙哑着声音说道:“她现在,估计是不想再见我了。”栩廉应该伴在她的身边了吧。
寒辉叹了口气:“不去找,怎么知她心中所想。就算是为念儿,也要争取一下。”
寒溟摇了摇头:“不怕四哥笑话,弟弟是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
寒辉站了起来,从一旁的纸堆中翻找了一下,拿出了一张纸,走到了窗边,塞进了寒溟的怀里,然后转过了身走回了榻上躺下说道:“这是我找人打听她现在落脚的地方。至于去与不去,就看你自己了。”说罢就闭上了眼睛。
拿着那张纸,寒溟觉得心里砰砰直跳。他需要冷静下来。一股风走到了门口,停了一下,说道:“多谢四哥。”就走了出去。
门一开一合,让屋里的光线时明时暗。寒辉轻轻得睁开了眼睛望着屋顶。这个小竹屋,是她和自己唯一一次比较交心的谈话。他没有这样的妻子,却希望他们两人不要因为胆怯而分开。
就在此时,一张脸闪过了他的脸颊。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对外面守着的小太监喊道:“更衣,去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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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飘过。。。我写着写着。。。决定不那么虐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