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笑着放开了他的手,然后转过视线来看清雅,一侧身,坐在了床沿,看着清雅的气色,点点头:“气色好了些,感觉也长了些肉,这段日子,本宫将几个有经验的姑姑调来伺候吧。服侍的人少了,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
“多谢母后,臣妾愧不敢当。”清雅忙欠了欠身。
“无妨,她们都是自幼带溟儿的姑姑,不必担心。”皇后拍了拍她的手,眼里一片温和。
清雅也不好再辞,就只得谢了恩。只是她真的有些饿,想到这里,不禁往一旁的秋霜看了眼。
“雅儿有什么事吗?”皇后正回头去和寒溟说了些什么,转过头,就看到了清雅的目光,有些诧异。
清雅却是不好意思得红了脸,她支支吾吾不肯说出来。
寒溟也看了过来,见她如此,倒是有些吃惊。
皇后正色了起来,又再次问了一遍:“雅儿是有什么不便说的吗?”
顿时众人的视线都投在了清雅的身上。清雅脸越发红了,只是腹内越来越明显的饥饿感让她抬了些头,她飞快得看了众人一眼,又垂下了头,用低低的声音说道:“臣妾有些饿了。”
偏偏这声音太小了,众人都没听到。寒溟皱起了眉头,问道:“什么?”
清雅心一横,声音提高了一些:“臣妾有些饿了。”
众人面面相觑,半晌,迸发出一阵大笑。皇后笑着道:“还不快去准备膳食,饿坏了雅儿,本宫唯你是问。”
已经过了好多天了,清雅抚着有些微微隆起的肚子,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真的当了娘亲了?
只是这越来越沉重的身子无一不再提醒她这个事实。她懒懒得靠在了榻上,看着窗外的春意,心里又平和了不少。
“雅儿,今儿还想吃这酸梅吗?”寒溟托着一个碟子进了来,看着清雅望着他的眼睛,会心一笑,将那碟子放到了清雅的面前,皱了些眉,“这么酸的东西,你也不怕牙酸倒了?”
清雅笑着拈起了一颗。说来也是,自从被诊出了有孕后,她就好象应了太医的诊断似的,害喜害得严重的,什么都吃不下,只有吃这酸梅。如今已是四个多月了,虽然已不害喜了,可是却爱上了这酸梅的味道,日日定要吃这么一碟。她看着寒溟的模样,忍不住玩心大起,将手中的酸梅塞进了他的嘴里,笑道:“也让你尝尝害喜的滋味。”
寒溟感到一阵酸味从口内蔓延开来。他立刻酸得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有些讨饶的意味:“娘子,为夫再不敢取笑您了。”
清雅笑着瞥了他一眼,又拿起了一颗酸梅放于口中,顿时觉得一股酸味从舌尖慢慢传开来,却是逐渐熟悉起来的味道。
寒溟好不容易将那颗酸梅咽了下去,睁开眼,见清雅看着自己偷偷得笑,连忙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将她按在了榻上,当然注意了手上的力道。他的脸离清雅越来越近,佯装恼怒道:“你竟然这么对你的夫君。”
清雅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心不禁漏跳了一拍,脸往旁边转了转。他的手却将她的头扳了回来,一个吻轻轻得落在了她的唇上。
一股血液涌上了清雅的头,她觉得自己的双颊烫得不行。他的气息在她的鼻间缠绕着。她的手紧紧得抓着他的衣襟,突然发现面对着他,依旧如此紧张。
他却眼里一丝捉狭的笑,回手将她的手握了过来,然后,细细吻上了她的手。
一个又一个的吻落在了她的手上,她看着他的表情,心里一阵缱绻。千言万语化作了一句话:“寒溟。”
“恩?”寒溟抬起头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自己也直起了身子。
清雅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看着他,心里一阵水淌过,突然有想流泪的冲动。她找了句话说道:“寒溟,我想出去走走。”
寒溟见她躲闪的神色和脸上的晕红,知她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也笑了笑,将她拉了起来,说道:“好,出去走走也好。”
清雅就要下来,寒溟却止住了她的动作,自己蹲下了身子,给她穿着鞋。清雅有些吃惊,连忙想抽回自己的脚,可是寒溟的力气却加大了些,一只手钳住她的脚,另一只手拿起了鞋子,给她穿上。看
看着他的动作,她却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些日子,两个人的亲密,毫无芥蒂。她有多久没有想起过栩廉了。自己的生活,只有寒溟,他和她,早已经血脉相连。
忍不住,一滴泪就落了下来。眼见他慢慢抬起身子,她慌忙用袖子擦了擦眼,笑着说:“那走吧。”
寒溟又给她披上了一层外衣,才与她走了出去。
已经快一月没有出来走动了,没想到这一园子的春光,已经如此熙熙攘攘。她看着那满园的郁郁葱葱,还有那千姿百态的花朵,争相开放。清雅觉得这些日子的沉闷都散去了,心情也好了不少。
她转过头去,正想和寒溟说什么,却瞄见了一双蝴蝶忽上忽下,那蝴蝶的翅膀还有些闪光,清雅的目光顿时被吸引住了,她连忙抓住了寒溟的袖子,说道:“快看,那双蝴蝶。”
寒溟也转过身来,见那两只蝴蝶不断得飞上飞下,绕这一株芍药。这颜色倒真的与其他的蝴蝶有些不同。他笑了笑:“都快做娘的人了,还这么爱玩。”
清雅听到这话,扑哧一笑:“想是最近你被母后说得次数多了吧。这话这么顺口。”
寒溟横了她一眼,往她腮上一拧:“敢打趣我了啊?”
“太子太子妃真是羡煞旁人啊。”一个温和的女声在她们的身后响起。
清雅和寒溟都转过了身去,看到了晴容笑着看着他们,眼里闪过一丝羡慕,随即又转过了头去,丝毫不见那日的气焰。
寒溟看着她,脸色沉了些下来,眼前的晴容打的那些算盘,他能不清楚吗?幽国,他眼里闪过一丝冰冷,不就是想找个人在烈国当内应吗?和谁联合的,沉国还是月国。他转头去看了看清雅,那冰冷慢慢散去。想到这里,他看着晴容:“你有何事?”
晴容抬起头看着他冰冷的眼色,和那个人那么像,没有一丝温暖。可是她就是喜欢被他注视的感觉,看了许久,她才终于看清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她心里的那个,心一阵刺痛,行下礼去柔声道:“太子,我可以和太子妃单独说几句话吗?”
清雅看着近在咫尺的她的娇小身子,心里闪过一丝不忍。不过眼下,她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慢慢说道:“晴容,你随我来吧。”说着她回头看了看寒溟,用眼神示意他安心。
寒溟冲她微微点点头,清雅这才转过了身子,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一簇花丛中。晴容也走过去了些。这个距离,不算远,却也不用担心谈话被听到。寒溟就这样注视着她们。
安静的等待过后。“姐姐。”晴容轻轻得喊道。
清雅看着她,脸上是平和的神色:“晴容妹妹是皇后的干女儿,那我应该是你的长嫂吧。”
晴容脸上的表情错愕了一番,随即说道:“姐姐,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她依旧叫着姐姐。
清雅直截了当得说道:“你今日为何而来,不必绕那么多的圈子。”
晴容咬着唇想了许久,终于,她直视着清雅:“姐姐,你可否容我伺候在太子的身边?”
清雅注意到她脸上的神色,知她不是在玩笑。清雅心下有些叹息,她放缓了语气道:“若是他们愿意这样,今日你就不会问我这样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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