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切尔怔然地望着那个戒尺,戒尺抬起来一段距离,然后落在他的手心上。不止落在他的手上,因为佩恩托着他的手背,佩恩的手比他的大很多,所以每次都会不经意打在佩恩的手腕儿上。
不痛。
数到七时,佩恩就把戒尺扔到了一边,用拇指轻轻搓他的手心。
佩恩垂下眼帘始终没有看向他,一半面颊隐在阴影里。
“以后做事要先动脑子,想想后果。别像今天这样,我要是没赶过去你就要被那只小杂种按在地上爆锤了,到时候我找谁说理去。”
“我只是只d级雌虫,只是家族可有可无的存在罢了,他们不会听我的诉求。”
雷切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他扑上去抱住佩恩的脖子,哭的泣不成声。
他想到佩恩与奥斯汀家族对持,站在他身前保护他的模样,他知道d级雌虫意味着什么,愈合能力、耐痛能力、体力、爆力、生育能力……一切都是雌虫里最差的,是家族的弃子。
“你打我吧,雌父你打我,求你你狠狠教训我,我今天错的离谱。”
他宁愿被佩恩教训,也不想佩恩因为他自厌自弃。他想说佩恩是拯救他的大英雄,才不是家族里没有话语权的边缘虫。
可他哭得泣不成声,生理性抽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佩恩抱了他好一会,才拍了两下他的屁股推开他。
“惩罚结束,以后不要再犯,回去休息吧。”
他被带出了书房,被佩恩带到属于他的小房间,去卫生间给他湿了毛巾擦脸。
他的兽瞳久久不能复原,就那么直直地盯着佩恩,佩恩的衣领和左肩湿了一大块,衣服很皱。
却还先顾着他。
“洗漱一下就睡觉吧,明天不用早起。我走了。”
“嗯,雌父晚安。”这一回,雷切尔没有再央求去佩恩屋里睡,他顺从地点头,看着佩恩离去。
等门被关上后,他在门前站了很久,然后……
他用偷拿的戒尺狠抽自己的手腕,疯一样地打,仿佛觉得这样还不够,他就用戒尺较锋利的边缘使劲去刮,直到手腕血淋淋才停下。
“对不起,对不起,我该罚,对不起……”】
剧本可以不按剧情呈现的先后顺序来演,所以将雌虫惩罚雄虫幼崽的片段放在了比较靠后的位置进行拍摄。
安彦有点感动,因为艾尔曼为了不让他被打肿屁股,凭一己之力将惩戒的剧情换成了打手心。
完美避免了让他的羞耻部位呈上荧幕。
艾尔曼真是只大好虫!
奥利尔为难道:“这样改的话……雄虫阁下那里不好交代。”
今天他们讨论了一下,虽然雄虫改的剧本模棱两可,但也没说这种情节要删。。
卜罗伊恩笑容收敛:“你要违抗雄虫的意志么?如果雄虫对剧情不满意追究起来,你要承担全责。”
“如果雄虫追责我,我愿为此承担后果。”
安彦当时站在艾尔曼身后,一时间觉得艾尔曼好伟大好仗义,就像剧本里挡在雷切尔身前的佩恩一样。为了保护他,不惜承担被那只坏雄虫责罚的风险。
这只雌虫朋友交的太值了!
而且在打他手心的时候,艾尔曼的手法看着狠戾,但实则落在他手心上的力道很小,除了第一下有点小麻,后面几下一点感觉也没有。
这部分只演了三遍就过了。
但这一段的后半部分演了四十多遍,演了两天才勉强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