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佩恩去了雄虫待的房间,看到雄虫蜷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隐隐出低低的哭声,雄虫披头散的,把自己的头埋进膝盖里。
昨天他就已经取下来雄虫脖子上的铁链,现在的雄虫是完全自由的。
“跟我去清理伤口,不然你会因为伤口感染而死。”佩恩看了一会,最终软下来语气,朝雄虫走了过来。
床铺是崭新的,完全没有一丝睡过的痕迹,看来雄虫在地上坐了一夜。
他走过来坐到床边。
雄虫的哭声停止了,但是还有抽噎声,雄虫将脚交叠在一起,左脚踩在右脚上。
“你总不能让我的钱打了水漂,所以要努力活下来,对吗?”
“或者,你想要逃离我家我也不会阻拦你,你不相信我是好虫,认为我和那些伤害你的虫一样,也没关系。”
雄虫忽然屏住呼吸,他的嗓子里出急促的气音,他抬起头紧紧地看向佩恩,紧紧地咬着牙关,手指不自觉地较紧。
他已经不再警惕佩恩,因为他相信了佩恩是在救他。
“我不走,我想活,我不走。”
雄虫的神情格外悲怆,仿佛他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佩恩听到这里忽然红了眼眶,黑曜石般的眼瞳很好的隐藏住他如针的瞳孔,自从看到雄虫后,他仿佛患上了怪病,他的心脏总是钝钝的幻痛。
“走吧,我带你去清创,我在旁边陪着你,这样应该不怕了吧。”
他朝雄虫伸出了手。
雄虫将手从衣服上狠狠攥了两下,才虚虚将手放在了佩恩手上。
】
…
“艾尔曼,艾尔曼你没事吧?”
导演喊停后,艾尔曼还是攥着安彦的手,安彦站起来抽出手摇了摇艾尔曼的肩膀。
他现在有点庆幸《捡雌》改编《捡雄》了,不然站在艾尔曼的视角,他根本演不下去,眼泪会止不住的流。
虽然他知道这都是假的,可一想到自己救下的虫崽受了那么多迫害,就感到一阵揪心。
“我没事。”艾尔曼摇了摇头,站起身去助理那拿了瓶水,喝了两口。
小亚雌还穿着道具服装,就哒哒哒地走过来,也问他助理要了瓶水喝了两口。
“艾尔曼,你演的真好,我看到你露出了兽瞳,你是真心在为雷切尔的遭遇感到愤怒。”
“你也演的很好。”艾尔曼微微叹息,心情五味陈杂。这部剧和以往的星战片不同,他没有感觉到热血,反而让心情格外沉重。
不过真正开演后,他倒少了很多心里上的别扭感,一忙起来就很少在想之前试镜的场景,反倒因为经常和安彦和导演聊剧本,他越将安彦视为自己的弟弟,相处间也越的自然。
一切都在步入正轨。
“晚上要不要来尝尝我的手艺?今天下班早,终于有时间自己做饭吃了。你来我家,饭后我们还可以一起讨论剧本,看看下一集该怎么演。”安彦这些天吃了好多盒饭了,晚上要么吃盒饭,要么回去点外卖。
所以他每天都吃不好。
艾尔曼有点惊讶,他之前收留小亚雌时对方是不会做饭的,也没有太多的自理能力。但短短不到两个月,对方看起来已经游刃有余。
在生活这方面。
他从来没有去过对方的家里,下班后他们基本没有任何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