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手帕被胡乱卷成团扔到了地上。
?
“看什么看?再看一会把你……”那只雌虫感受到安彦的目光,凶狠地低吼了一半,结果愣住:“安彦?”
他的目光从远处拉回来,黏在眼前的亚雌身上,好像被施了定睛术。
“对,是我,你是我的粉丝吗?你也来挺我?”安彦眼睛亮了亮,小声地往雌虫方向靠了靠,结果被戈登扣了顶帽子。
“行礼了。”戈登蹙了蹙眉,将安彦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哦哦。”安彦一边照葫芦画瓢地学着模样单膝跪下,一边看着雌虫,显然是等待后话。
结果对方咳了两声,含糊道:“我是你黑粉……广告拍的不错,下次多来点儿,我再考虑要不要粉你。”
“明白了,我会继续努力的。”安彦有点开心。
再之后,全场安静了下来,所有雌虫都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动作,音乐奏响,花瓣飞扬,尊贵的雄子阁下闪亮登场。
安彦忍不住偷偷抬头去看,不明白怎么场面弄得像全体群虫求他宽恕一样?
雄虫栗色的碎,带着雪白的印着精美图案的面具和变声器,穿着一身黑色绣着繁琐花纹的礼服,腰间别着一根卷起的长鞭。
随性地走在路上,打量着一只只低着头的雌虫,偶尔抬起一只雌虫的下巴,手指剐蹭两下。
他在干什么?安彦十分疑惑。
这种姿势大约持续了十来分钟。
雄虫进入了大楼后,雌虫们才纷纷站起来。
“刚刚我被雄虫摸脸了,他的手好滑,有点凉。我想象不出和他贴在一起是什么感觉。”有虫激动地道。
“你这是被颅内受精了。”
安彦被戈登和保镖护在身后往前走,因为虫还没疏散,目前还是太拥挤了。
雌虫们叽叽喳喳地聊着刚才见到雄虫的感想,很少有人注意到他们。
他问:“戈登,雌虫和雄虫除了翅翼还有什么区别?”
“不知道,可能扒光了看丁丁比雌虫大吧。”
原来雌虫也有弟弟。
安彦听出戈登语气不善,就没再问。
但耐不住戈登跟他讲话:“一会要是雄虫问你要不要和他走,你就礼貌地说很抱歉雄子阁下,我已经做过虫工受精,并且有一只雌虫伴侣。”
“可我没有。”
“没有也得有。”戈登忽然停下来转过身,他看到亚雌的眼瞳微微颤抖了一瞬,从亚雌的眼里看到自己阴冷的兽瞳。他知道自己又没有做好表情管理。
“听着安彦,雄虫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他们是一只只被宠坏的魔鬼,他们控制不住心里的暴虐,他们虐待雌虫不犯法。”他用只有两只虫能听到的声音讲给安彦听。
“……你见过吗?”安彦的喉结动了动,戈登的呼吸就在他耳边。
“嗯。不要把这件事传播出去,心里明白就好。”
原本高高兴兴地来试镜,被戈登一句话弄得心情沉闷。他就是雄虫,戈登这么说就好像在说他是暴虐的魔鬼。
“消消气,消消气。”他小声说着,还给戈登顺了顺背。
戈登偏过头,抿唇说了声对不起。
安彦郁闷的情绪一直持续到见到艾尔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