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从那些人传出的消息,肖掌柜又道:“张头领,传闻梧州又多了一位李四大侠,此人还是张头领的弟弟,不是这是真是假?”
意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祁遇詹拉着时未卿走回去坐下,直言道:“想必肖掌柜已经知道我们三人假意中了十香软筋散,李四这个身份是我因此传出的另一个身份,有了这个身份在,不管是我们在时府,还是你们在外面,都不用顾忌,可以放开了行事。”
其中阻挠被除去,肖掌柜总算放心了,“主子和张头领放心,外面就交给我们。”
这时有人找,肖掌柜便离开了。
之前摸进来的纪五,凑上来道,“张头领,你是不知道你的这个身份把那些江湖人吓成什么样,提你的名字都脸白的没了血色,拿筷子的手更是抖得不能再抖,我倒是比较好奇,张头领到底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吓唬吓唬他们。”祁遇詹看几人实在好奇,便把那晚的事讲了一遍。
听到祁遇詹说和多人动起手,想到其中凶险,时未卿睨着他道:“你不是说把他们打晕了?那么多人一起动手,若你敌不过该如何。”
知道时未卿担心他,祁遇詹没有在意周围还有其他人,耐心解释:“我没骗你,先把他们都用武力和心理都震慑了一遍才打晕的,把他们唬住才能不敢再行刺,那些人武功高低一眼就能看出,放心,我不会贸然行事,因为你还在等我回去。”
纪五觉得自己好像问错话了,又突然有些噎住的饱腹之感,不敢再追问,无声起身远离了这两个人。
时未卿看了眼都做回避状的其他几人,对着祁遇詹低声咕哝一句,“就会哄我。”
祁遇詹拉起时未卿的手又哄了一会儿,才把人哄好。
这期间其他几人都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出去了。
在墨莲居耽误了不少时间,为了多留些独处时间,祁遇詹三人离开去了环采阁。
而纪二则被时未卿找借口留在了墨莲居,他还要去闻风楼查验药方。
环采阁外的人解决起来没有波折,正巧方头领老鸨眷娘拖住,不用两人找借口把他支走。
梧州最好的银楼在墨莲居附近,正是马车上见到那个,环采阁同在城西,与之距离不算太远,骑马用不了多久。
免得引得时仁杰的人注意,马是从街上租的,把时未卿抱上马,把缰绳递到他手里,祁遇詹正要转身,手上传来牵扯的力道。
“怎么了?”祁遇詹回过身问道。
时未卿身形未动,居高临下从纱幔的缝隙看向他,语气骄矜,“你也上来。”
他也上去?
祁遇詹攀着马鞍上了马,双手伸到时未卿身前握住缰绳的同时,也把人圈在了怀里,他嗓音低沉道:“这样?”
时未卿往后靠了靠,把自己依偎在温热宽阔的怀里,才“嗯”了一声。
祁遇詹笑了一下,心里暗道,粘人精。
他觉得自己锥帽碍事,摘下来挂在了一旁,起身是扫了后面一眼,不在意地驱使着马匹慢走前行。
街上骑马之人不是没有,但没有两人共乘一匹的,他们两人引了路人侧目,不时还会交耳私语。
看身形便知时未卿是个哥儿,祁遇詹是个男子,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来他们的关系,也能看出那骏马上后面男子对身前哥儿的宠溺和喜爱。
他们从未见过男子毫不隐晦地公然展示对一个哥儿的亲昵和看中,不由纷纷注目。
有两个男子中的一个指着时未卿的背影,语气满是笃定,“我猜那哥儿必定容貌极美,孕痣颜色极艳。”
他的同伴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这还用你说,你没看后面那郎君浑身贵气和极盛的气势,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之人,没准还是个勋贵,这样的人,能让他看上的哥儿会是长相普通?”
男子一脸艳羡,“真想看看那哥儿是什么模样。”
见人走远,男子还在顿足,男子同伴推了推他,“行了,别想了,赶紧走吧,去晚了美貌小郎没有,咱们工钱倒是要被扣了。”
不独那两个男子,其他人也纷纷猜测,众人议论之声尽收入耳,祁遇詹垂眸,一只手揽着细腰,在时未卿耳畔低声问道:“玩得开心吗?”
时未卿握上腰间的手,道:“当然了。”
一会儿害羞一会儿又不怕,祁遇詹也有些看不明白他,依然纵着他陪他一起闹,“现在不怕在大街上做这些了?”
时未卿道:“怕什么,我戴着锥帽,谁也不知我身份。”
祁遇詹道:“怎么办,我没戴,这张脸已经被他们看到了。”
时未卿冷哼一声,“那他们就知道你已经有主了,最好不要打你主意,否则让他们好看。”
祁遇詹这下看明白了,时未卿为什么改了性子,好笑道:“时未卿,你的心思暴露了。”
“暴露又如何,我就没想藏,总有一天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谁也不能碰。”
祁遇詹反手把手臂上的白皙手掌收进掌心,“嗯,未卿果然霸气,让在下倾心不已,在下等着那一天。”
时未卿仰头,小心着锥帽,隔着纱幔凑到耳畔低语,“没人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闻言,祁遇詹心漏了一拍,表情瞬间柔和:“放心,没有人。”
马匹脚力比人的快,坐在马上一边看着路边嘈杂的烟火气,一边吹着风,没过多久两人到了地方。
这座银楼有三层,看着门口进出的人不少,从门口向里望去,能看到店内大多是衣着不俗之人,看上去这里生意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