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闻赋亲口否认了那个女人?的存在,也?就意味着他暂时不会结婚,叶芸不用再为那些羞于启齿的担忧发愁,心情一下子就开阔起来,想回家的迫切随着春节的到?来,也?就被搁置了。
年三十这天,叶芸穿着新衣跟佟明芳一起包饺子。
下午的时候,佟明芳没忍住,将?白闻赋叫进房中,问他:“我前两天就想问你了,你送人?的衣裳怎么穿在叶芸身上了?”
白闻赋神态自若地回:“就是给她的。”
佟明芳那双聚光的小眼紧紧盯着大儿?子:“那我上次问你,你跟我说的什么胡话?”
白闻赋笑道:“我不就一说嘛,你还当?真??”
佟明芳正色道:“我还就当?真?了,你老?实告诉妈,为什么送她衣裳?”
“还能因为什么,她到?咱家来都快一年了,做什么事情都是勤勤恳恳,毫无怨言,你当?年心里不痛快了还知道骂几句,你什么时候见她顶撞过你。闻斌在的时候,你还知道做做表面功夫,闻斌走后,她在咱家大冬天的连件过冬的衣裳都没有。要我说,闻斌单位的抚恤金你就算不全拿出来,起码也?该对她有所弥补。”
佟明芳听了这话,吹鼻子瞪眼:“什么弥补,这是有规定的,他们要是领了证成为配偶才能领抚恤金。”
白闻赋嗤笑一声:“你既然不愿意拿出来,我给她买点东西,有什么问题?”
佟明芳深怕大儿?子继续跟她纠缠抚恤金的事情,赶忙把他推了出去,嘴里念着:“随便你。”
佟明芳的老?母亲还在世,按照惯例,她每年初二都会回去一趟,待个几天。白闻赋从来不跟她回去,当?年佟明芳在白家受气被打得半死不活,半大的他跑去娘舅家,反倒被娘舅家的人?撵了出来,他打小心气高,自此?跟娘舅家便结下了梁子。
佟明芳在城里日子过得稍微好些后,娘舅家那边的人?才找来,白闻赋向来嗤之以鼻,所以往年佟明芳都是带闻斌回去。
今年闻斌不在了,佟明也?考虑过带叶芸回去。后来想了想,还算了,一来是最近跟叶芸关系闹得僵,在家中也?不怎么说话。二来闻斌走了,她带叶芸回去免不了又是一番议论?。
初二一早,白闻赋要到?城里给从前一个关照他的老?领导拜年,佟明芳便让他顺道将?她带去车站。
她大包小包背了一堆东西,白闻赋见她恨不得将?家掏空搬回去的架势,嘴角便挂着冷笑。虽然看不惯,倒也?不会说什么。
都临走了,佟明芳突然想起来什么没带,让白闻赋等着,她又跑回了房。
叶芸探出身子问白闻赋:“你几时回来?”
兴许是过年的缘故,白闻赋的眉梢难得挂上柔和?的笑意:“可能会晚些,通常会留在那玩会牌。”
“回来吃晚饭吗?”
白闻赋默了一瞬:“怎么了?”
毕竟还在年里,家里就叶芸一个人?吃饭总归是冷清的,但她没有说出来,只是笑笑:“我看要不要做你的饭。”
“嗯往年老?领导都会留我们晚上喝酒。”
佟明芳匆忙从房里出来,叶芸退回桌边。白闻赋望了她一眼,拎起东西下了楼。
叶芸一个人?在家无所事事,本想去找吕萍的,发现?吕萍也?去走亲戚了,不在家。她将?家里所有能做的事情都做了遍,无聊的只能拿碎线编绳结。
日头渐渐沉了下去,不知不觉屋里的光线变暗了,叶芸的眼睛有些吃力,她伸了个懒腰,想去弄点东西随便对付下。
刚起身便听见大门的声音,她跑出房间,顿感讶异:“你怎么回来了?”
白闻赋顶着落日醉眸微熏,懒洋洋地靠在门边:“我把晚上的酒提前喝了,不过肚子还是空的,你打算做什么好吃的?”
叶芸眼里浮起笑:“我去看看。”
她刚要去锅灶旁,白闻赋伸手捉住她的细胳膊,将?她拉回身前,迷离的眼神锁住她的视线:“别?做了,跟我走。”
叶芸回房将长发用浅蓝色的发带绑了起来,胳膊上的温度尤在,白闻赋刚才拉她的那一下,叶芸恍惚地被?一张看不见?的网罩住,整个人都动弹不得?,直到他?弯
起眉眼松开她,她才仓皇地找了个借口回房绑头髮。
出来的时候白闻赋递给她一个竹篓,竹篓上盖着布,叶芸掀开一看,竟然是?一整隻鸡,还?是?刚拔了毛新鲜的。
她又惊又喜地抬起头:“哪里弄来的?”
“从我老领导家顺来的。”
叶芸悄声问:“你领导知道的吧?”
白闻赋学着她压低嗓子:“不知道。”
叶芸的脸色立刻变了,把竹篓塞还?给他?,白闻赋笑道:“领导爱人亲自宰杀的,你说我领导知不知道。”
叶芸这才放下心来,提着竹篓。
雪融化后,这几天的温度稍稍上来了些。白闻赋带她来到一处土坝的后面,这里背靠山,有一片草地,土坝边上还?有许多碎石。
白闻赋将?竹篓里的布铺开,垫在草地上,找来枯枝让叶芸掰成小截,他?则抱了一堆碎石回来垒成圈,生上火。
暖和?的火苗蹿了起来,他?曲腿坐下,将?那隻鸡架在火上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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