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真的太狼狈了,她成为金丝雀,在被人指指点点争相竞价后,被拍卖行的人强行塞进一套布料少得可怜的衣服里,后来又像运用货物似的被送到了别墅。
期间她没有说一句话。
别人也懒得去听她内心的声音,去跟她的灵魂交流。
她安安静静地。
听从拍卖行的人说的话,尽量地去讨好买下她的那个人。
“别谈感情,也别说什么爱情,那就太天真了。”
顾晚原本不信,可是她发现,自己被送到的地方却不是厉寒锡的住处也不是厉家,且厉寒锡从来都没有对外面说过她的存在。
她最开始还觉得自己应该是在跟厉寒锡谈恋爱。
可是厉寒锡却总是忙。
她的很多话都是还没来得及说完,厉寒锡就急匆匆地出门处理事情去了,回来时也是顾晚还没来得及说三句话就被他带到床上。
……
就这样,她还想跟他说话,想跟他有灵魂上的交流?
异想天开。
渐渐地顾晚也就不说话了,她想着无论是谈恋爱还是怎样,她都不能永远是说话被搪塞被忽略的下位者,但是如果想跟厉寒锡站在同等位置跟他平静交流的话,她就只能先将欠厉寒锡的钱给还了。
到时候,她就可以平等地站在厉寒锡面前,跟他说小时候的事情,跟他说他们现在的处境和未来的计划。
这样无论厉寒锡以后究竟还愿不愿意跟她在一起。
她都有说话的权力。
而并不是像之前那样生活在厉寒锡羽翼下的金丝雀,连发表自己的意见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
所以顾晚想了想就只能苦笑着重复回答说:
“因为真的,当时太狼狈了,也想着如果你还记得我的话你应该会认出我,而如果你不记得我我却还说起来这件事,那我的尊严就真的要低入尘埃了。”
“我不想那样。”
“更何况当时你替我还了顾家的欠款,帮了我很多,我已经难以偿还了,又怎么还能让你去替我报复别人给我报仇泄愤呢。”
厉寒锡像是被顾晚的解释给说服了,但很快他就又垂下眼睫轻声说:
“我知道那种时候你很敏感,那种事情你说不出口的。”
也不算。
顾晚轻笑还想再说什么,厉寒锡伸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轻声说:“我应该主动去查的,可是我当时没有查,于是这个人就硬是活到现在了,都还能拿过去的事情羞辱你。”
“是我的疏忽。”
“让你白白多忍受这么多年。”
顾晚听到后面厉寒锡的声音里都像是带着颤抖了。
她刚想解释,却被厉寒锡伸手紧紧地揽抱在怀,她没有挣扎,由着厉寒锡缓慢地收紧了力道,像是溺水之人在拥抱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
……
半个小时后,好容易缓和了情绪的顾晚和厉寒锡却还是来到了警局。
厉寒锡平静地解释说:“昨晚我让李特助呼调查林海长的时候,除却他千疮百孔的私生活外,还意外得知他在他老婆的公司里就职的时候,一直仗着职业便利做假账偷税漏税,好填补他在外花天酒地的花销,李特助今天上午一直在忙的,就是在整理能把林海长送进警局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