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不许关门！”
贾慧月伸手推门，里面被挡了一下，没能推开。
她也没再用力，只是让门留出一条缝。
冷冷的说道：“按照规定，上厕所只许虚掩，不许插门！否则我有权采取必要措施！”
里面的高妍低低回答一声：“知道了。”
贾慧月看了一下门缝，里面没有再动，再半蹲着往门板下面的空隙瞅了瞅，看到一双女士高跟鞋。
这才转回身，回到汪丽身边。
“唉，在纪委多好啊，真不想待在这鬼地方……咦？你怎么了？”
忽然看到汪丽的脸色有点不对劲，贾慧月惊叫了一声，抬手去摸她的额头。
“我没事，就是，突然一阵疼的，好像被捅了一刀似的。”
汪丽勉强笑笑，紧绷的一口气骤然松开，差点一头栽倒。
女人这一点就有先天优势，随口就能说出谎言而不会被发现，还能赢得同情。
果然，贾慧月关切的说道：“你是不是宫寒啊？要不你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不用不用，我这毛病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好多了。”
汪丽心里恨不得把方信千刀万剐，嘴里却忙道：“还是工作要紧，我这点小事不碍事的。”
“唉，刚才你出去买卫生巾，怎么不顺路买个暖水袋呢……”
两个女人就站在洗手台前，开始闲聊起来。
……
狭小的隔间内，此时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一个马桶就占据了几乎一半的空间，
方信站在最里面的墙角，与高妍几乎贴着脸面面相对。
他这个位置几乎算是死角，外面的人除非以俯卧撑的姿势趴在地上，才能从门板下的空隙看到他的脚。
高妍急促的喘息着，却又不得不拼命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眼神中充满了极度紧张、震惊，还有怀疑的神色。
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见到这个人。
就算出现在眼前的是李东江，她也不会如此吃惊。
方信微笑着看着她。
高妍很漂亮，不是那种前卫女郎的风情万种，而是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知性美女的气质，长期身居高位的自信，加上略显丰满而不失挺拔的身材，合体的藏青色女式西装，显得十分端庄大气，如同一枚熟透的果子，味美多汁，散发着妩媚动人的气息。
此时在方信的眼皮下，高耸的胸脯急剧起伏着，两片诱人的红唇因呼吸太急而张开着，带着香味的热气直接喷到方信的脸上。
高妍用眼神向方信发出疑问。
说话是不可能说话的，一出声就是找死。
方信微笑着拿出可擦白板笔。
高妍微微摇头，指指隔板，连连摆手。
那意思是，如果往墙板上写字，会有沙沙的声音。
方信却撸起袖子，直接撸到肩膀，露出整条左臂。
右手拿白板笔，从自己的上臂开始，歪歪扭扭的写道：
“汪丽把你的材料交给了王铮。”
时间紧张，只能挑最关键的来写，一切废话必须省掉。
给高妍看了一眼，接着用手把字迹抹去。
高妍骤然瞳孔放大，险些惊呼出声，赶紧一把捂住了嘴。
现在身陷囹圄，叫天天不灵，那些材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全部的希望寄托所在。
如果所托非人，竟然直接送到了纪委的手中，那她就将失去所有的反击机会，只能任人宰割了。
不过高妍也不是没有头脑的，定了定神，看了方信一眼，接过白板笔，低下头在方信的胳膊上开始书写。
两人几乎完全贴在一起，淡淡的发丝清香一丝丝钻入鼻孔，
方信左臂当着书桌兼信纸，空着的右手只要稍微一抬，就能揽住她柔软的腰肢，只是方信也在克制着，没敢乱动。
高妍很快写完，抬头的时候几乎与方信擦脸而过。
冷漠的眼神示意了一下，让方信看向左臂的字迹：
“我怎么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