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摇了摇头道:“可是我觉得小黑真知道点什么,狗舍里还有那么多家伙呢,咱们就不能联合它们一起逼供吗?”
这回众动物连白眼都不屑给宁国栋了,只有战神还好心留下来解释:【果冻大哥,你觉得你能被日本人拉去打中国人吗?】
宁国栋爆跳,“当然不能!”
战神点点头,【同理啊,狗舍那些没来的它们跟小黑都是一国的。】说完也一扭一扭地爬走了。
宁国栋站了愣了半天才想明白一件事。
——原来战神愿意留下来给他解释是因为它的速度跟不上大队伍,而非它想给他解释……
宁国栋只觉得一股火在以闪电之势往他的大脑上冲,做为一个被一群动物鄙视的人、高级动物,他目前想做的只有一件事——对着空旷的走廊大声喊一句:“司令说了他不在的时候我这个司令夫人才是老大,你们这群混蛋都给我滚回来——来——来————!”
一个“来”字在走廊里回响了数秒,但是一个回来的都没有。
宁国栋哼哧哼哧喘着粗气,几个大步走过去一脚把林凡的门踹开,气势汹汹地站到花大姐们所住的玻璃缸前,啪啪拍两下玻璃,“你们!统统给我飞出去找司令,找不回来你们也别回来了!”
花大姐抱团哆嗦,有一个细小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道:【欺负弱小最可耻!】
宁国栋也知道自己在抽疯,可是不确定林凡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他这心里就跟猫抓似的难受。
“你说你是去墓地干什么啊?好歹告诉我个原因你再关机啊日!”
就在宁国栋嘴上嘀嘀咕咕,正琢磨着要不要宰杀掉一只花大姐来出出气之际,玻璃缸里又传出了之前那个声音,【去墓地当然是见鬼呗,还能干什么去。那里晚上除了鬼,还会有什么别的不成?】
宁国栋闻言转头一笑,拍拍缸壁,“里面那小子你说得对,没准墓地那头埋着他相好的。”
里面那只这次语气凶了不少,直接飞了上来,【你这傻子,才不是!】
宁国栋一拧眉,“难道埋的不是他相好?”可是他记得林凡的母亲是在国外去世的,因为当时被改嫁那老头带出去了,应该没回来才是,除了还活着的林江晏和这位已过世的母亲,林凡也没什么别的亲人啊。
【fuck!谁跟你说这个!我是姑娘,姑娘来的!才不是小子!】
宁国栋:“……对不住袄,我这双平凡的眼睛没能识别出你是公母。”
花大姐哼一声又飞了下去。
宁国栋叫住它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这里就你说话?其它的花大姐不说?”
“姑娘”道:【会说话也是要看道行的!你以为想说就说吗?不信你在场里转转,你是不是能听懂所有的动物说话。
“我能啊。”宁国栋想都不想便道。
【你确定?】
宁国栋细细一想,不太确定了,他记得每次去猪圈或者鸡圈的时候,说的总是那几只,个别的叫出来它听到的也只是常人能听到的那种声音,并无特别。
【看吧,不是所有动物说的你都能听懂的,我们动物们之间有自己的交流方式,但不是所有的动物都会讲话的。你要记住,我叫朵朵,我是不一样的!】
这是只傲骄的花大姐,它叫朵朵……
宁国栋默默地想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晚上,他翻来覆去地想林凡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生了什么病,在墓地里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毕宗明那死老头子会不会趁机动手……
想到最后睡着了做的都是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梦。
第二天起来头重得跟大石头似的,坐起来直迷糊。
林凡一晚上没回来,宁国栋拖着疲惫的身体到林凡房间里时得出这么个结论。
他昨天跑了太多的路,弄得今天大小腿没一个好地方,动一动就抽得生疼,也许他当时跟阎王提要求的时候他就该要求一个不论怎么运动都不累不疼的身体。
不过没准他那么说的话阎王会给他重生成一个机器人也说不定,那个杀千刀的主。
宁国栋打个哈欠,伸伸懒腰,一如一条腿已然伸进棺材的老人一样,慢腾腾地走向了洗手间。
洗手间是林凡卧室里的,可是迷糊间他也没多想,拧了门把就进去了。他以为林凡不在的话,那些场里的员工们会上门来问情况,但事实上并没有那种事情发生,上午都过去一多半了,连个敲门的人都没有。
手跟有自我意识似地去拧开了阀门,热水从花洒里面哗哗流了出来,温度适中。林凡这里用的都是太阳能,热水时时都有,这是他比较喜欢的地方之一。
门外时不时传来点动静,都是动物们在交流或在走动,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到花洒下淋水,实在是因为腿太疼,站着不舒服,再说他总觉得自己没睡醒。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宁国栋想都没想便冲了出去,连人都没看到呢就是一句:“林凡你回来了?”
外面的果真是林凡,外表没什么变化,就是看上去和之前的自己一样,疲惫不堪。
但是那眼神……
很诡异!
宁国栋随手抹了一把滴着水滴的脸,还没开口,却听林凡环臂抱胸笑逐颜开道:“一大早就想勾引我?”
37
37、此乃求婚宴?
宁国栋低头瞅瞅自己赤|裸的身体,再瞅瞅林凡,咬咬牙,把迅速往脸上窜起的窘迫给强压下去,下一秒便像风一样消失在林凡的眼前。对于之前林凡诡异的眼神和勾引这一说已经是完全丢到后脑勺去了,他现在只觉得最重要的莫过于穿上衣服赶紧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