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栋乐不癫地受了,把东西拿出来让大伙一起吃。班班占了最好的位置边吃边道:【今天最大的新闻是昨晚鼎惠大楼失火啦,烧得很惨,损失很大,不过好在没有人生伤亡。】
宁国栋坐在小马扎上听得津津有味,自己也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开心果吃了起来。某只野鸟也凑热闹表现起来,【我来讲个笑话给大伙听。】
宁国栋赶紧意思意思拍拍爪。
野鸟提了提嗓子,开讲道:【说有一只企鹅,他的家离北极熊家特别远,要是靠走的话,得走二十年才能到。有一天,企鹅在家里呆着特别无聊,决定去找北极熊玩,于是他出门了,可是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发现家里冰箱忘关了,这就已经走了十年了,可是冰箱还得关啊,于是企鹅又走回家去关冰箱。关了冰箱以后,企鹅再次出发去找北极熊,等于他花了四十年才到了北极熊他们家。然后企鹅就敲门说:“北极熊北极熊,企鹅找你玩来了!”结果北极熊这次连门也没开就对外面喊一句:“我不玩!”】
宁国栋哈哈大乐道:【和这个差不多的我听过,是说企鹅找到北极熊的时候北极熊也出发去找他啦。】
瑞瑞插嘴道:【我听的那个是北极熊跟企鹅说:“企鹅,去你家玩儿吧。”于是又走了四十年!】
宁国栋笑声渐渐缓了下来,手里的开心果也下去不少,他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听这个笑话的时候也是吃着开心果,只不过当时坐的不是小马扎,而是唐朗达的旁边。
班班见气氛不对,便小心着问:【果冻大哥你怎么啦?】
宁国栋回神道:【没什么,还有什么有意思的?咱们继续吧。】
【有有有!】某只野鸟抬着翅膀道:【我刚收到的大消息,咱们a市的龙太子唐朗达明天要订婚啦!】
【哇,和谁呀?】
【切,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就是就是,订婚的还不大把?】
【那不同,他可是黑道太子爷啊,对方好像是一个普通官员家的千金,叫……叫什么楠。】
【卫楠。】宁国栋沉静地接下去。
【对!就是叫卫楠,不过果冻大哥你怎么知道啊?】
宁国栋起身,行尸走肉一般出了鸟林。他对此刻的感觉熟悉得不得了,就像死了之后,灵魂被抽离身体,没有着落的感觉……
唐朗达,我们果真……
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住哈姑凉们,今天没空抓虫了,小砚台哇啦哇啦叫,我得去哄他睡~~~~
然后,你们懂的,嗷~~~~~~~~给力吧,咩哈哈哈哈!
跑g~~~~~
离别
宁国栋已经记不清他是哪天认识唐朗达的,因为第一次见唐朗达的时候他还小得连话都说不明白。
唐朗达比他大,从小就喜欢带着他一起玩儿,出去的时候也总是脸上挂着傻气的笑介绍他说是自己小弟。
什么时候他们的感情出现了质的变化呢?大概是在他十四岁的时候吧,他发现他对唐朗达有着奇怪的占有欲,他不喜欢唐朗达和别人说话,不管对方是男的还是女的,他也不喜欢唐朗达把太多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而不管他。
可唐朗达就像个盲人一样,对他这样异常的占有欲视若无睹,还是该玩儿的玩儿,该闹的闹,甚至钓马子的频率也和平常一样没有丝毫改变,只不过……他开始男女不忌了。
他始终不知道这是不是和他有关系,但从那时开始他明白一件事,得到唐朗达是需要动些脑子的。
唐家就唐朗达一根独苗,唐老爷老来得子,对其纵容有佳,但他可以放任儿子年轻的时候胡搞,可到了一定年纪唐朗达还是要结婚生子,宁国栋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才会有学不上,有书不念,有空降兵可以当也不接受,一心去当个小混混来试图更接近唐朗达。
最后他成功了,老太爷出面把他弄到了唐家。
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和唐朗达接触的时间越来越多,感情也越来越深厚,某些不曾被点明的东西也渐渐浮上水面,最终唐朗达开始正视他的情意。
没人能明白那时他有多开心,大概就算有人从背后给他一刀他也会笑着原谅对方,因为那天他第一次得到唐朗达的回应。
后来每每一想到那天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想笑。
当然,今天再想起来也一样想笑,只不过之前者是由衷地开心,后者是备感讽刺,就好像两个人爱得热朝天正要谈婚论嫁了,可对方突然告诉你,之前那些都是导演安排的一场戏,演完就得了,谁也别认真,谁认真谁就是傻子。
【唐朗达,我□二舅子的,我们俩打今儿起就彻底玩儿完了!】宁国栋对着空旷的树树林子大喊,脚下也跟着使劲踢了踢身边的树干。
树没动,他脚疼得吱哇乱叫。
林凡在他身后拍拍他的头,给他递了一罐饮料,“你倒是会挑地方,要不是班班和瑞瑞它们出来帮忙,我这找到天黑都找不着你。”
宁国栋接过东西也不喝,拿在手里左手倒右手玩儿着,赌气似地问:【找我干吗?】
“你小姑姑给你送东西来了,没见着你就走了。”顿一顿,换个凶恶的语气,“还有,你小子快跟我回去吃饭!”
宁国栋拉住林凡,可怜巴巴的,【不吃饭了,你陪我在这儿把这酒喝完了再回去吧。】
林凡一巴掌拍在宁国栋后脑勺上,拍得他脑子里嗡嗡响,“屁大点儿事喝什么酒!我给你那是七喜!你这儿失恋还带眼花的啊?”
宁国栋低头一瞅,我擦!还真是七喜!当下气得拿起来砸林凡,【拿这玩意儿忽悠谁呢你,没听说过借酒才能消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