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副政委把京里有名的皮肤科大夫请了不少,可看了三个都没有结果之后,林婷雪就不肯再看了。她又不是傻子,看的人越多,她的臭名不是扬的越远?她自己就懂药理,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引起的,她能吃什么药?最闹心的是,喷了再多的香水都盖不住那股令人欲呕的味道,反道会让身上的味道更加奇怪。她的狗现在都不肯再亲近她了!
“老林,你快想想办法啊。女儿这样以后还怎么嫁人?”林夫人急得起了满嘴的泡。
“还嫁人呢,你看看她这副傲慢的样子!我让她亲自去见见杨老她都不去,还让我把人叫到家里,这像话吗?!都是你惯的!”别人都以为他宠女儿,可事实上他只是有些宠而已,最不像样的还是他的夫人,能把孩子惯到天上,总以为她女儿干什么都是好的,“上个月我让她去见见秦副部长家的老二,她满口同意之后连个电话都没有就放了人家鸽子,你说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那到底怎么办,难道一辈子就这样了?”
林副政委也愁,可是现在京里最有名的几个大夫都搞不清怎么回事,而杨老中医那儿这死孩子又不肯去,他也没办法。
“真是作孽啊,我们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孩子会得了这么个怪病呢。”林夫人又开始哭天抹泪了。
林婷雪一听“伤天害理”几个字心一下揪紧了。她一直没敢再打听单飞的事,但是她却知道那个帮了她忙的出租车司机死了。虽然她没直接害那个人,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
这一晚林婷雪勉强睡着觉却又连连做恶梦,总是能看见那个司机对他憨憨地笑,然后每当她要下车的时候就突然变了脸色,恶狠狠地瞪着她要她偿命。
“呕,你快放开我!——啊啊——!!”
“怎么了怎么了?”林夫人听见女儿的尖叫声赶紧过来看是怎么回事。
林婷雪坐起身,目光无神地看了看林夫人,然后突然像控制不住自己一般死命地挠起自己的身体来,“妈,我痒,浑身都痒……”
“这……老林你快过来!”林夫人大喊一声,林副政委耳膜差点被她叫破!
“等天亮了你说什么也得给我去见杨老!”林副政委看完之后道。再不去他们两口子都得神经衰弱!
第二天林婷雪包得跟粽子似地出了门,结果杨老临时有事被请到某位常委家去了,没见着。好心的保姆阿姨给指了条“明路”,让他们去某个寺院找一个法号叫“常宁”的和尚,看能不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病急乱投医的林夫人眼看着也没别的办法就带女儿去了,结果常宁大师就说了一句话——身不正来影子斜,鬼怪难歇。
“这……我女儿也没干什么坏事啊!”林夫人看看爱女又看看常宁大师。
常宁大师看着林婷雪笑了,却笑得林婷雪心里直发毛。
贼喊捉贼
“大哥,林婷雪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趁着单飞去找叶晨离,刘珍北偷偷问刘镇东。
刘镇东斜眼瞅瞅妹妹,“你不是明天就要去见粮票他爷爷了么?怎么还有心思关心这些?”
“啧,我心里爽呗。现在我们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就怕小麦子和小菠菜有什么不妥,还不都是因为她?她一辈子出不了门才好呢。”
“这件事不许你再提了,特别是在你嫂子面前。”刘镇东正色道。
“哦了。”刘珍北摆摆手,上楼去换衣服。今天她还要出去给粮票他爷爷和大哥家的孩子买礼物,粮票也快到了。
刘镇东看着大步跨上楼梯的妹妹,笑着摇摇头。他还是很看好粮票和这个小妹的。两人家世相当,而且兄长们之间又是战友,平日里大家长们的私交也不错,刘珍北嫁过去只有享福的份儿。
按礼说其实应该是粮票家人先来拜访刘家,毕竟是梁家娶闺女。不过梁家的老爷子还在世,知道梁票有女朋友了,还是刘家的千金,于是等不及了就想见见面。他大伯想着毕竟梁老爷子是长辈,索性就同意了。反正见家长么,还不就是那么回事,都是想多了解一下小辈而已,没什么恶意。
“对了刘团,那你第一次见二叔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被单飞叫来吃江米红豆饼的叶晨离笑道:“是不是跟土匪一样,想着二叔要是不同意你跟单飞在一起,你就直接把单飞打包带走了?”
想起当时自己第一次见家长时的感觉,刘镇东一脸得意道:“我连台词都想好了,二叔哪儿可能不同意啊?”见二叔从厨房端出一盘新的饼子来,冲二叔求证道:“是吧二叔?”
“什么?”二叔显然没太注意听。
“镇东说他第一次见你时连台词都想好了,你不可能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单飞道。
二叔坐到沙发上,无语地摇摇头,“他那时候就跟土匪差不多。基本上我当时要是不让他追小飞,他就得跟我耍无赖。”狱长差点没求他赶紧离开。
“事实证明这招挺管用。”刘镇东冷不丁幸灾乐祸道:“赵总不是也用了这招么?”
本来一脸淡定的二叔马上窘了一张脸。就算事实就是刘镇东所说一般,但是当着小辈的面,还是有点伤不起。那个赵总,他每次想到那人的样貌就想吐血。明明以为至少得比他大上几岁,谁知道其实人家才刚三十六,只比刘镇东大三岁啊尼妹!
事实是这样的,赵总一早就从外甥那里听到过单云的事情,也多方面了解过。他大半辈子没乱来抱的就是和刘镇东一样的想法,找个人好好过日子。可是认识左一个右一个都是玩家,总没有合意的。而单云,不得不说确实带给他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冥冥之中有根姻缘线始终牵动着他的心一样,让他无法不动心。可他的外甥却告诉他,年龄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