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票,你哥那边怎么样了?”刘镇东取下相机里的内存卡继续问。当初他考虑了良久之后最终还是找了自己的老战友帮忙。
“因为钱家还不知道消息,所以我哥暗中收集了他们不少罪证。军纪委那边已经有人上报了,查他们也就是近期的事。钱家一直是郑派嫡系,如今郑派被周派打压,也顾不上钱平坤的事情,收拾他们正是好时候。”
“让咱们在高炮旅的人把钱丰盯紧点儿,千万不能让这孙子跑了,我要亲自收拾他。”刘镇东说完给自己点了支烟,凝视着单飞那屋的门板,眼里闪过丝丝宠溺,“另外,从今天开始丛云跟赵山一起‘当值’,把人给我护好了。”
凌丛云领了命继续吃菜。赵山道:“头儿,我家小果冻我什么时候能领走?老太太都快把我磨死了,天天找我要孙子。”
“大娘病好了?”
“也没多好,但是看不见孩子她总惦记。”
“那明儿个就带回去吧,当初带小果冻来一是想让大娘能好好养病,二是让你嫂子多休息。不过如果因为这反倒让老人心里不开心那就不好了,反正我想让你嫂子在家休息的目的也已经达到,所以什么时候领走你随意。”
陈啸一脸茫然地问:“刚才头儿你不是不让叫嫂子吗?”
刘镇东笑道:“拜你所赐,我看他已经强迫自己适应。”好么说什么都不改过来,宁愿罚酒罚死。最后单飞都无奈了。这个陈啸,有时候真是一根筋。
把门轻轻关好,刘镇东小心地坐到床边,却还是把单飞弄醒了。他不由有些自责,却不知单飞一直睡得不够沉。活这么大,打从遇到钱丰的事情之后,也就和他睡的那晚睡得最好,其它时候总是容易惊醒的。
“他们都走了?”单飞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他这一觉睡得乱七八糟的,明明做了梦却一点也记不起来。
“恩,今晚我留下来陪你。”刘镇东拍拍单飞的脸颊,“乖,往里去点。”
单飞向左挪了挪,刘镇东直接脱得剩条内裤钻进了被窝。
靠近对方火热的胸膛单飞的心才渐渐平顺下来。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刘镇东的身体比以往更热。明明该是难受的,毕竟是晚夏,天气还热,可单飞顺着刘镇东的力道枕上他的胳膊,却总觉得说不出的舒服,好像他合该就这样躺在这人怀里。
刘镇东将单飞额前垂落的流海轻轻掠到耳后,吻上他的眉眼、鼻子、唇……
单飞起先只是被动地承受着,却慢慢的也学会了回应,且越来越热情。热情得让刘镇东欣喜也倍感意外。单飞许多时候是比较矜持的,虽然可能和二叔的指令有很大关系,但不得不说这美得跟画似的人真有点儿单纯和腼腆。
刘镇东一使力翻身压上去,单手撑着自身的重量不至于真压疼对方,另一只手则慢慢地轻抚身下的人。他笑得有些坏,也有点认真,“我要是管不住自己了怎么办?”
“就……凉拌呗。”单飞侧过脸,耳根通红。
“恩?”刘镇东眉毛一挑,弓起食指勾住单飞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真的想好了?我要是开始了可就绝对不会半路停下来的。”
单飞垂下眼帘,尽量不让刘镇东的眼神灼伤自己,手却开始在刘镇东的小腹上轻轻勾画。
如果爱人这样的暗示还不能让一个男人有所行动,那只能说这男人有毛病。刘镇东非但没毛病而且还是精力超级充沛的那种人,于是他接下来的反应几乎是再自然不过的。
单飞的身体被轻轻翻过去背对刘镇东,刘镇东强忍着叫嚣的欲望上上下下抚了个遍。
单飞的皮肤本就白晰敏感,被刘镇东的手摸过之后,明显的会留下些轻紫,却不会有疼痛感,有的仅是被疼爱的感觉。
“有没有润滑剂?”虽然刘镇东也觉得这个希望很渺茫,可是万一呢?能用这东西尽量用,毕竟是初欢,身体承受能力有限,再加上他的兄弟有点儿太……
单飞摇摇头,有些囧。他怎么可能会准备那个东西!就连暗示刘镇东可以做些什么也是临时起义的。主要是考虑到他最近身体的变化。别人或许只看到他头发在莫明疯长,只有他自己清楚,随着他头发增长的速度加快,他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虚弱。如果不是最近一直在家里休息,他根本就挺不住。这也算是他乖乖配合在家休息的原因之一。
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造成他身体有这种诡异的变化,但是什么事情都是说不准的。他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来个突发情况,他就直接见阎王去了。与其到时候后悔,还不如趁现在能把握的时候多给彼此留些美好的时光。
“疼的话一定要跟我说。”刘镇东最后折了一片窗台上的芦荟,将里面的汁液抹在了单飞的私处。这东西既能润滑还能消严,而且没有添加剂,真是再好不过了。不过他还是挺担心单飞的承受能力。
单飞跪趴在床上,脸埋于枕间闷闷的恩了一声。他倒是没疼,就是不好意思居多……
刘镇东进入的时候单飞忍不住轻轻呻吟了一声,似满足的叹息,又似爱人间的撒娇。但不管是什么,总之就是很安心的感觉。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相信以后也不会有任何人能够给予。这是来自刘镇东身上独有的,一种能平复他多年来的不安与恐惧的救赎。
似低泣似愉悦的呻吟声一直持续到天将亮时才歇。单飞已经累得快对外界没任何感应了刘镇东才堪堪停下来。
刘镇东一直没有合眼,他确实是舍不得合眼,因为眼前这一切等得太久太不易。年满三十仍没遇到合意的人时他还以为他性冷感,直到遇见单飞时才发现,只是人不对罢了。单飞让他体会到从未有过的快乐和轻松,好像只要有这个人,他活着就有动力解决一切困难。所以谁才是谁的救赎,这真的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