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您这酒味道挺特别,是用什么泡的啊?”夏文涛觉着挺好喝,又倒了个满杯含了一口。
“这啊,前两年朋友给弄的鹿鞭,我给加了些别的药材一起泡了。你们年轻人喝着也好,补肾壮阳。我朋友是养鹿的,你们要想吃鹿肉明儿个我去给你们弄来些。”
夏文涛也没听清张叔后面说的什么,只听到“鹿鞭”俩字他就已经傻了,心说张叔您这不是玩儿我么!我这天天禁欲呢合着您这是想让我破功是怎么着?!
这一口酒就放在他嘴里喝也不是吐也不是了,最后硬着头皮咽了下去,那样子就跟咽砒霜似的。
莫然看着夏文涛扭曲的脸笑得肠子都要打结了,肩膀一直在耸动着。但他没敢笑出声,不是怕别的,就担心张叔和张婶儿问他为什么笑。
夏文涛把酒杯放一边,说什么都不敢再喝了。张叔要跟他喝的时候他也是一滴两滴地抿着。后来张叔问他怎么不多喝点儿,他说中午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刚喝太急胃难受了。张叔不疑有它,赶紧让张婶儿去看看玉米煮没煮好。
张婶儿进屋没十来分钟端了个盆出来。玉米香飘了一路,勾得人直想流口水。夏文涛没客气,直接上手抓了一个。
今晚的玉米是主食,两个人都吃了不少。后来张婶儿说他们坐了一路车也该累了,就提议早点休息。
莫然帮着张婶儿把东西都收拾了一下,张婶儿让他和夏文涛睡西屋,莫然说他们先看看星星再睡。
“你这孩子,星星有啥看的。”张婶儿笑道。
“在市里看不到这么多星星的,张婶儿您先去睡吧。我们一会儿看完星星就去睡。”
“那好,早点回屋,夜里风凉呢。”张婶儿话毕回去了。
莫然和夏文涛在池塘边找了个地方坐下。莫然问:“这里的星星美吧?”
“恩。”夏文涛仰着头:“我从来没看过这么多星星。”
“冷不冷?”莫然看着把外套给他披上的夏文涛问。
“热。”啥感觉都有,就是他妈没有冷的感觉啊,真要命。
“……”莫然聪明地收声。
来的时候只想着都要准备什么,却忘了晚上可能会发生的尴尬了。想到张叔那个药酒,莫然脸色不太自然。好在是夜里,夏文涛看不见。
“回去吧,风太凉了。”夏文涛拉起莫然。
风吹有什么用?吹到感冒也不可能把欲火消下去,那药酒太狠了。看来以后万一医院干不下去他可以来和张叔讨方子卖那药酒去。
莫然和夏文涛一左一右无声向前迈进。
回到西屋一看,夏文涛更想哭了,为什么只有一套床被啊……
莫然也愣了,他去年来的时候这里明明是两张床的。
可能是听到他们回来了,张婶儿过来说:“真是不好意思,只能让你俩挤一晚上了。原来这屋两张床,那一张我看着也用不上就搬大屋里放杂物了。”
“……”
“……”
夏文涛心说:张婶儿,我们能有第二个选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