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有云露就够他忙了,他还不想把心思分到另一人身上。
“啧,你也不嫌积得慌!”孔佑恒翻白眼。
叶晚雾狠瞪他一眼,吴方圆尴尬地咳嗽两声。
“算了,随你吧,明天晚上到我那儿吃去。”孔佑恒给爱人夹着菜,把刚才的话题直接扔到后山腰。
“好~”
叶晚雾这晚的确是像他说的那样,全然没有想法。但缘分这东西就是天定,不管它是爱情缘友情缘,还是一生缘半生缘一面缘,人们跑不开这些命运。
这天云露喝饱了躺在床上玩儿,玩儿着玩儿着突然往左侧使起劲来。叶晚雾定睛一看,他居然会翻身了。虽然翻一次很费劲,但确实是会翻身了。而且翻完小脸通红,在那儿看着他笑眯眯的。
他一高兴想过去抱起他,谁知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而失去平衡就摔倒了。他反射性地用手去撑住,别让身体先着地,就这么一下子把手扭了个正着。腕上慢慢红肿了起来,他没办法,只好给孔佑恒他们打出个电话。
那边是吴方圆接起的,他接电话便问:“怎么了晚雾?恒他现在不能接电话。”
“方圆,我把手弄伤了,肿得厉害。我想问问能不能把云露先放到你们那里,我担心在医院里折腾半天他该饿了。”
“这样,我们单位体检呢。我和恒就在市医院,你直接过来吧。能抱云露过来吗?不行一会儿我们去接你。”
“那倒不用,一会儿见吧。”话毕他把云露包好用一手抱起来。这会儿倒是庆幸伤的是左手而非右手了。
等了大半天才拦到一辆出租车。他发现自从遇见云露之后他就好像没再有机会开过车。
孔佑恒和吴方圆在市医院等着叶晚雾。他们身边还坐着一个看上去有二十八九岁的男人。穿着白大褂正悠闲地吸着烟。
“我说宁棋,你一医生怎么总抽烟啊?烟瘾比我还大。”孔佑恒看着医生朋友皱着眉头,这不到半个小时都第几支了?
“他这是吃烟呢,哪是抽烟。”吴方圆说完笑着往楼下看了看。他们坐的这个吸烟区正好能看到医院大门口。
“谁也没明文规定医生就不能抽烟啊。再说了,十多年的习惯,不抽心烦。”
“得,别烦了,我朋友来了。你准备工作吧。”吴方圆看到单手抱小孩儿的朋友进大门了。
“我这是午休时间,你们两口子是不是给补加班费啊?”
孔佑恒一个爆栗过去,宁棋敏捷地闪开。
叶晚雾来的时候手腕变得跟馒头没差,但在看到宁棋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神情是紧张而不安的。
孔佑恒察觉异样走过去问他:“怎么了?认识?”
叶晚雾狠命地摇着头,全身都在颤抖。
误会
忆起一年多前,叶晚雾生平第一次踏入gay吧。那时候对这个圈子也了解不深,更没什么熟人。除了孔佑恒和吴方圆之外他甚至没有一个圈子里的朋友。
记得当时就是带着三分好奇,三分憧憬,四分紧张进去的。结果那以后就再也没踏足过gay吧。
开始感觉还可以,因为他选的酒吧收费比较高,且环境也不错。可慢慢呆个十多分钟才发现,那只是他进来时的感觉罢了。虽然里面尚算安静,不会很喧闹,可这些安静的人却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开始为彼此爱抚起来……
当时他就觉得脑子像被什么重力冲击了一样,很震撼。他知道自己是喜欢男人的,但始终不敢去触摸这个圈子最真实的一面。他所想的,或者说他下意识里期盼的也只是像孔佑恒他们一样,找到喜欢的人,然后平平淡淡地在一起过一辈子,和异性夫妻不会有太大差别。可是那次的意外完全颠覆了他的想法。
他在酒吧里呆了不到二十分钟便急匆匆出去了。因为每个到他身边来搭讪的人都让他很不舒服。那种被当成一夜情对像的感觉也不好。
那晚他并没开车而是打车去的。当时的想法就是希望了解一下gay吧里的气氛,最好能再找个聊得来的朋友。当然,他并没对后者抱多大希望。
走出门口做个深呼吸,再到路边去拦出租车。结果站了半天都没有,反倒是有许多不怀好意的目光向他投过来。他心里一紧,就开始步行往市区里走。
没走出十步,他便被一个急急跑过来的人拉住手腕。“别走~”那人说,并且狠狠地抱住了他,用力到他以为会被活活勒死。那满身的血腥味就这么扑了过来。
他挣扎了半天也挣脱不开,那个人就开始对他上下其手起来,并且还就势解起他的衣扣子。他不想就这样喊人,觉得那太丢脸。可是靠自己的力气又敌不过对方。记得当时他能骂的都骂出来了,可是那人就像失了魂一样对他的话一点儿反应也没,力气也大得惊人。
他当时又惊又恼,尤其是被强吻的时候,简直可以用愤怒来形容。他自己也不知道使了多大劲,最后踢上对方命根子,他确信那时听到了一声痛吟。
然后那个人松开手,他趁机跑开。
而那个人就是眼前的这位医生,宁棋。
“我们见过?”宁棋看着叶晚雾紧张的神情不由问出口。
干吗一见到他就跟见了鬼一样哆嗦个不停?不至于吧,他又不是什么吃人肉喝人血的魔王。
“没见过。”叶晚雾强自镇定着回答。声音一点也不稳。心说该不会是找上门要算账的吧?
孔佑恒看看叶晚雾,再看看宁棋,说:“晚雾,他就是你一年多前说的那个精神病??”他记得那年晚雾有连续十多天都睡得不是很好,说是去gay吧遇到个精神病,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