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凛磨了磨牙，“这不痛。”
南波晚反问：“这哪里不同了？”
“……”
时妄坐在旁边，听着俩人争论，最大的感受就是南波晚居然能听得懂季凛说得中文。
南波晚总是提顾锡言，对面的季凛明显有些凌乱了，好几次中文说得不流利，干脆开始说德语。
而南波晚又听不懂德语，开始说中式英语，“dont德语！you个外国佬！”
俩人鸡同鸭讲了好半天，等时妄去卫生间的时候，季凛趁没外人，又开始用中文指指点点自己外甥，“泥都不允许我说他一点不耗，这是恋爱脑！”
“咱俩舅舅不笑外甥。”
南波晚撇嘴道：“你当初让我最开始教你的那三个中文就是舅妈名字，你是为了他主动放弃继承德国的海外公司，特意跑来华国的吧？”
季凛轻咳了一声，有些心虚，“那页不同。”
“我是做老公的，亲密关系的竹刀权在我手中，而我孜然会好好照顾他。”
他认真道：“而你是除于被动方的oga，你比任何忍都需要呵护，金冠那个人看起来靠谱，你也不能对他碗全放心。”
“我知道的。”
南波晚捧着手中的咖啡杯，垂下眼皮道：“但既然已经跟他在一起了，我想试图相信他。”
“时妄这个人，一直都在照顾我，遇到问题也会跟我说不是我的错，去哪都会报备，还会哄我，也不会觉得我脾气差很难相处。”
他搅着咖啡，小声道：“他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了。”
季凛愣了一会儿，用很震惊的目光打量了自己这外甥一会儿。
他还是头一回从南波晚嘴里听见夸人的话。
能让他这么硬的嘴开窍，那人得是多完美？
季凛轻咳了一声，“我智道了，但你弹恋爱最好还是进尺（矜持）点，补药整天都围着人家转。”
南波晚抬眼：“可你不是整天都喜欢围着舅妈转吗？”
季凛眼皮跳了跳，“我……那不是喜欢围着他转，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我那是单纯就i转圈。”
南波晚瞟了眼站在他身后的人，还专门问了句，“……真的？”
“那肯定。”
季凛硬着头皮吹牛道：“而且你舅妈早九想追我，只不过我抢险了一步，先追了他。”
南波晚直接问他身后的顾锡言，“舅妈，是这样吗？”
季凛：？
季凛：？！
他瞪圆了眼睛，僵硬地转过身去，对上顾锡言眯眼冷笑的表情，“哦，季总，我原来还想追你呀？”
季凛一秒怂，说出了至今学习的最流利的一句中文，“对不起我错了。”
南波晚看得啧啧摇头。
哦豁，这家庭地位一目了然捏。
被顾锡言拽着领带离开的时候，季凛还不忘小声在南波晚面前挣回面子，“我刚才道歉不是嘤微怕你舅妈，我那是喜欢让着他。”
“还有……”
季凛最后一次认真问他，“你真的确定，恨喜欢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