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等一会儿麽?三哥哥说,下午读完书之後,晚上不许看字,会伤眼睛,只能做些其他的呢!”能够有资格叫宁何“三哥哥”的,应该只有这个小丫头了吧?和丢丢儿交换了个眼神後,春少塞了两块点心过去,婉婉就乖乖闭嘴了。
“反正抽签已经定下了大家的职责,主人的要求大家也明白,婉婉得把该学的学全了才成。”交代了下具体事宜,捧著宝贝盒子,春少风姿卓越的走向走廊尽头。
啪嗒──
不小心跌倒後,迅速爬起来的春少,左右看了看,飞快整理好自己衣衫,一瘸一拐的继续风姿卓越。
“你也归属了主人?”丢丢儿对岩九特别好奇。
虽然同样都属於不怎麽见得阳光的职业,但很明显的是,岩九这种混迹刀口的人,更不喜欢被束缚。相较於世人都有分鄙视的丢丢儿来说,岩九这样的,给人更多的应是惧怕惊惶。宁何到底是用什麽样的法子,才让他甘心归属的呢?
“我归属了我的心。”舍不得婉婉,撇不掉对方抛来的橄榄枝,岩九过去的岁月里从不曾想过,自己也会有一日甘心为谁停泊。抑或是,因为那句“跟著我,你可以有更长的时间来想,你到底要什麽”?
更长的时间。
对於杀手来说,几乎是天方夜谭。
但是从见到那头银发开始,岩九就知道,宁何的话并非虚妄。
真正的无为道长年岁已不可考,若是有多些时日,他或许能寻出完全解掉身体里毒药的引子,也能够有机会想明白,他总是舍不得婉婉的真正缘由。
当然这些个颇为文艺的言辞,岩九是说不出口的。
刚刚他那句,便足以噎死丢丢儿这种文盲级人物了,更无论他那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吞吞口水,摸摸鼻子,自觉没趣的矮胖男子凭空变出一把瓜子来嗑。
一只脏兮兮的小爪子从旁边探了过来,丢丢儿愣了愣,刚想分过去几粒瓜子,一只黝黑大手又把那爪子给捉走了。软巾子擦干净後,还细心的抹上了香膏,如果不是看那张冷冽带疤的酷脸,你定会以为这贴心的人儿是哪朵解语花。
小婉儿晶亮亮的眸子里却并未显出半分惊诧来,显然,岩九这一套动作是惯常做的。
趁著丢丢儿不注意,小姑娘席卷了他手中全部瓜子,等到手上功夫利落的偷中之王把东西抢过来时,全都只剩下瓜子皮了:“小丫头天赋了得。”
“冬瓜大叔,这个给你。”投桃报李的小婉儿,从怀兜里掏出一块压得扁扁的糕饼塞过去。满脸黑线的丢丢儿发现,这似乎是前晚的饭後甜点了。嘴角抽抽的他,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甚是为难。
亏得房中打斗适时结束,一前一後出来的两位俊公子,解除了他的纠结。
“婉婉,先与为师去学习再遂那妖怪去沐浴。”
“别听那丑男的,小美人儿,跟著我去好好洗漱打扮一番,学习什麽的……我也能教的。”
“王予书!”
“怎样?”
“刚刚我们可是说好了的!”
“是啊!”
“你怎得翻脸不认人?”
“我只是不认账而已,丑男人!婉儿我们走!我们走……怎麽了?”扯了几下,没扯动人,狐狸眼转身瞪著那个揪住岩九衣袖不放的小丫头,“小丫头想让岩九一块儿?”
点头,摇头。
包括邬少都搞不懂了,岩九自然是一如既往的沈默是金,丢丢儿则是笑嘻嘻的在一旁掰糕点喂蚂蚁兼看戏。
“婉儿应是想同为师去学习的吧?你这种没文化的妖怪怎麽懂得求学之人的决心?!”邬少想了想,赶紧打蛇随棍上,管她是真是假到底想什麽,先把人抢过来再说。可伸手过去,仍是拽不动。一面惊叹这丫头竟不知何时学会了千斤坠的功夫,一面疑惑,小东西到底想要怎样。
狐狸眼自是不甘落後,也上前去准备抢人,却只是得了婉婉的一个可怜注目而已:“小婉儿想什麽呢?说於我听听。”
眨巴著一双大眼睛,婉婉把拽她的两个男人都挣脱开来,抱住腰身,大义凌然的说道:“我要与阿九去吃茶点了,什麽都得延後,三哥哥允了的!”啪嗒,除了岩九之外,在场所有雄性生物都跌了个狗啃屎,就连刚刚不经意路过的隔壁小公猫也不例外。
作家的话:
是的,我更了!
我对不起破费买礼物求文的亲……我整整憋了一周才凑够一章!
主要是现在我有些纠结,我原本计划的男猪到目前为止一个都没冒头(岩九这种注定忠犬的不算)……总之,网编大人对我都没语言了。
呜呜,我最爱的男猪,乃快点出来吧……
☆、(15鲜币)一日之晨
吃到小肚皮浑圆,婉婉终於有了心思学习。
时间安排也在你争我夺中定了下来,除了不知道啥时候会冒出来捣乱的三爷……咳!总之,摒除一些未知因素外,婉婉的教育大计有了非常顺当的规划──
早晨,吃罢早饭,歇息的空档跟著春少学习美容装扮之法;
之後跟著丢丢儿去诨耍一通……呃,就是学一些强身健体之法,顺带调戏下美人,偷吃点儿小点心什麽的;
晌午过後就跟著邬少修习房中术,并著吃了午餐後,下午顺便复习邬少功课兼午睡;
晚些时分则是轮到王少来给她教一些医毒上的功夫,顺便教些知识;
晚膳过後,当然就是习字休息的时间了……一般这个时候,总是会有人争抢著想要来陪伴,特别是某个姓宁名何的公子不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