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男子隔着夜色看不清楚,可是从那难忍的呻吟中可以听出他的年纪并不大。
陆临清略一思索,弯下腰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小离,去和清纡姑娘打声招呼,救人要紧,陆某改日再来赔罪。」
小离终于知道什么叫国色天香,就算是男子,这样的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精致的雕花大床上躺着一个淡青色的人影,他被人下了药,无知无觉的这么昏沉沉的睡着。
陆临清慢慢的走近了看去,真是漂亮的人。白皙的肌肤,优雅的轮廓,修长的眉,挺而微翘的鼻子,润红完美的嘴唇。
即使是睡着,周身也散发出儒雅的气质。
陆临清轻轻拉起他垂在一旁的手,手指纤长,指甲圆润光泽,连指尖都漾出淡粉色的光泽。
不知是哪家的贵公子,被人弄成了这样。
看过那么多的美人,能美成这样且儒雅入骨,气质出众的似乎只有此人。
这一声声无意识的呻吟,让人听了简直是酥到了骨子里头。
这样高贵的公子,却在宛转呻吟……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感涌上了心头。
「幸会,这位公子,」陆临清心情大好,执起他修长的手在指尖轻轻一吻,「小离,去准备一下,我要现在就作画。」
「哦!」小离从恍惚中被叫醒,连忙走上前去,手脚利落的开始磨墨。
「这位公子,虽说救人一命不应图回报,可是陆某近来实在无可入画之人,今日就请公子也帮我一帮,如何?」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只有难耐的扭动身子,优美的红唇吐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其实,多少姑娘小倌们都抢着要我作画,」陆临清叹了口气,挥挥手让小离先出去,作画的时候他非常认真和敬业,绝不允许有人在一边打扰。「可是,他们谁都没有你的风情。」
儒雅温润的公子却有着火一般的激情,这种风情谁还会拥有?
有如此上佳的人选,陆临清怎肯放弃?
他靠着视窗站着,明亮的天光映了进来,照得他半边雪白光洁的脸颊似透明一般,透出珍珠般盈润的光泽。
其实皇家宠爱陆家还有一点很关键的原因,因为他们陆家的人个个都是才华横溢的美男子。
慢慢的除去了他的衣裳。
那人雪白的身子已被药效烘出淡淡的粉红,修长匀称的身体慢慢的不自觉的扭动着。额上布了一层细细的汗珠,两粒莹白的贝齿轻轻的咬住下唇,似乎正在强忍着那种煎熬。完全的失控的身体,这个骄傲的人儿还在试图制止那种冲动,他温阔的外表还真看不出来竟是个倔强的人。
有趣,陆临清笑了一下,从来还没碰到过有人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要控制自己的欲望。
绝色的桃花眼中流露出一丝激赏,慢慢的抽出自己最心爱的冰雪宣,轻轻的抚摸,那柔滑的感觉--如那人滑腻的肌肤。
还没有到时候,媚药的功效还没有被完全的发挥。
陆临清耐心的等待。他拿起桌上泛出青紫光的墨条,慢条斯理提着雪白的袖口,和着清水,用力平均地磨研着,直到墨汁浓稠为止才罢手。
再抬眼看去,果然那人已在床上按耐不住的左右扭动,雪白的俏脸此刻已涨的通红,嫣红的小嘴半开,里面柔腻的舌尖若影若现,乌黑的青丝已全然湿透,一缕粘在颊边,衬着白皙的肤色竟显分外妖娆。
如此温润的公子,竟然有着这样火一般的艳丽与妖娆。等到这画画成,不知又有多少贵妇千金要从此魂牵梦萦。
你不可怪我,谁让你如此出众呢?
木秀于林啊……
陆临清轻轻一叹,起身到窗前,慢慢的打开窗户。
窗外红色的梅花映着白雪开的正艳。寒风吹过,几片嫣红凄零辗转落于白雪。
眼下可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啊,还是正事要紧。
「小离,去将波斯的毛毯与矮几放在梅树下,我要在那里作画。」
小离隔着门应声而去。陆临清走上前去,弯腰轻轻抱起已在情欲中深陷的美丽人儿,像是感受到他的拥抱,竟主动的打开双腿缠紧他的腰身,脸更是埋在陆临清柔韧有力的胸前不断的磨蹭,喘息着。
毕竟他只是一个书生,陆临清没费多大力气就将他打横抱起,走向屋外。
陆家仆人很少,白天他们更是从不进到内院。
陆临清将那赤裸的人儿放在价值千金的波斯地毯上。阴沉的天飘着星点小雪,红梅怒放,那个绝色的人横卧在花色繁复的地毯上,竟是如此苍茫、妖艳、震撼人心。
陆临清不由看呆了一会儿,片刻过后才恍然回神。
他提起下摆,跪坐在雪地的矮几前。这位公子,其实终究是我的一己私心,硬要用你来作画。这一跪,也算是一些略微的弥补吧。
他凝了凝神,提起桌上的羊毫,敛气蘸墨,望着那个绝色的人儿在雪中辗转呻吟媚态横出的样子,开始专心下笔。
有此佳人又有此良辰,不到两炷香的时候,两幅画均已画好。但见画中之人,有着修长的腿儿,纤细的腰,单薄却又不是挺拔的胸膛,精致的锁骨,还有那可爱的粉红色挺立在寒风中微微轻颤的分身,鲜红双唇开着,无与伦比的妖媚与清艳的神情相融合,都被陆临清用婉转细腻的笔锋画了下来。那种呻吟和渴求仿若扑面而来,看得陆临清自己都觉得有些热血澎澎。
「师傅,你快看,他这是……」耳边突然传来小离带着哭腔急急呼喊声。
那人此时已全身红透,雪花飘落在身上即刻便化作轻烟。额上、颈脖处的血管向外凸出,这分明是气血大崩之兆。陆临清大惊赶紧上前将他一把拉进雪地,用雪将他略微埋住,那美丽的人儿感觉到了有人在旁立即手脚相缠的贴近怀中,渴求的呻吟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