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让师弟这个清清白白的大学生能早点回校,还特地去警局为他顶了一回罪。谁知道他太不争气了,拿子母蛊给人家玩,又被人抓到了……”纪松华只字不提自己在背后捣的乱,“师父,我现在是拼了命回去抢一抢师弟,还是让他早点闭嘴呢?”
电话那头的人还在气恼中,直接道:“他还能喘气你就别回来见我。”
“好的,师父,这次我一定先下手为强,不让师弟再闯祸了!”纪松华非常狗腿地应下了。
结束了通话,金发青年喝了一口香槟,语重心长地对着黑屏了的手机教训道:“老东西,这可是你亲外甥唷。”
话虽这么说,纪松华的眼睛还是慢慢笑弯了。
唉,只可惜了小蓝小绿两个小可爱。与其放在那个智障手上暴殄天物,还不如毁了痛快。
金发青年快乐地吹起了口哨,从旁边的小几上拿起勺子,熟练地开了罐鱼子酱。
而不远处的泳池边,这栋别墅的屋主穿着真丝睡衣,下半身浸泡在水里,正睡得不省人事……
为了驱除子蛊,耿星河和殷唯清布下了二十八宿阳阵,拔除子蛊是破子母蛊最难之处。
在确认温家没有子蛊后,驱除母蛊就不需要那么大阵仗了。
耿星河掏出两枚银针,突然停住了:“这母蛊要是还有其他子蛊呢?我们可以不杀母蛊。”
殷唯清眸色如墨:“你反悔了?”
耿星河晃了晃严小宇的脑袋:“你还给谁下了子蛊?”
严小宇的眼神涣散。
耿星河对殷唯清说:“你退后两步,给我拍个视频。”
殷唯清知道他在意自己的门派身份,便照他的话做了。
耿星河起手在严小宇穴位扎了几针,严小宇的眼神慢慢聚焦,但依然没有恢复意识。
耿星河问道:“你还给谁下了子蛊?”
严小宇机械地回答:“温家那个臭小子,他有魇鬼。”
“还有谁?”耿星河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严小宇没有说话。
“你给谁下了子蛊?”耿星河问。
严小宇再一次机械地回答:“温家那个臭小子,他有魇鬼。”
耿星河回头看了一眼殷唯清的手机镜头:“我要驱除母蛊了。”
正在这时,突生异变。这个小区里不知是谁家居然养了鸡,五更天鸡鸣!
听到鸡鸣,严小宇的眼神清明了一瞬。他像是时间被解冻了一般,大喊了:“不!师兄……”
一声轻响,血花四溅。
严小宇七脉爆体,整个人像是被炸开一样,瞬间变成了一个血人。
原本在他旁边的耿星河连忙退后避开了血污,殷唯清的手也抖了一瞬,但还是拿稳了正在录视频的手机。
“砰!”纪松华丢开勺子,做了个开枪的手势。他慢慢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准备进屋睡觉。